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扶月云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瘫痪,你煞星!联手虐渣步青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玫瑰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扶月自然不担心云若瑶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毕竟来来去去,她的花招也就那些。如今的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难道还会被云若瑶给算计到吗?如果她要是真的敢算计她,她也会千百倍的还回去。“姐姐......”云若瑶一开口还是泪眼婆娑,云扶月蹙眉直接开口打断她。“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需要伪装什么。”系统,这原女主可真难弄,一点面子都不给!宿主,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攻略原女主身边其他人,来抢夺气运,放弃了原女主,现在再来搞原女主的话,基本不可能成功,还是放弃吧。声音突然响在云扶月耳边,她可以确定这就是云若瑶的声音。但云若瑶分明没有说话,还有那系统,宿主,原女主,气运,攻略,又是些什么玩意儿?云扶月想到刚刚画时说的那些话,难...
《我瘫痪,你煞星!联手虐渣步青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云扶月自然不担心云若瑶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
毕竟来来去去,她的花招也就那些。
如今的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难道还会被云若瑶给算计到吗?
如果她要是真的敢算计她,她也会千百倍的还回去。
“姐姐......”
云若瑶一开口还是泪眼婆娑,云扶月蹙眉直接开口打断她。
“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需要伪装什么。”
系统,这原女主可真难弄,一点面子都不给!
宿主,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攻略原女主身边其他人,来抢夺气运,放弃了原女主,现在再来搞原女主的话,基本不可能成功,还是放弃吧。
声音突然响在云扶月耳边,她可以确定这就是云若瑶的声音。
但云若瑶分明没有说话,还有那系统,宿主,原女主,气运,攻略,又是些什么玩意儿?
云扶月想到刚刚画时说的那些话,难道这个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
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我必须要让云扶月跟我一起嫁过去,否则的话,我又该怎么抢夺气运?她可是这个世界气运最强的存在。
宿主,你可真是既要又要,你都已经开始攻略其他人,各种陷害原女主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她现在还能帮你?
云扶月听的云里雾里,但却也隐约明白过来,这个原女主说的应该是她。
而云若瑶来到这里是为了抢夺自己的气运,难道说自从那次落水后,真的有一个新的灵魂占据到了云若瑶身上?
虽然她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她现在摆明听到了云若瑶的心声。
但之前跟齐牧白等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没有听到云若瑶跟那个叫系统的对话。
难道这个心声还是有限制的?她就只能够听到云若瑶和系统的对话?
还有她气运最强?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要是气运最强的话,怎么还会被下毒,双腿瘫痪,不良于行呢?
云若瑶怕不是被什么不入流的东西给骗了。
扑通一声传来,云若瑶已经跪倒在地上。
“姐姐,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占你的地位,我也不想抢占你的地位。”
“我知道你和牧白哥哥之间的情谊,也从来都不想掺和进你们二人之间,如今我只想帮你而已,对外我是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对内你才是,我不会抢夺你的任何东西。”
“因为这件事情,你跟牧白哥哥大吵,跟崖儿生气,真的太不值得了,姐姐,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啊,这真的是特别不值得的。”
云若瑶叽里呱啦了一堆话,可是云扶月却根本没有听进去。
一来,这些话都是扯淡。
二来,她需要消化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而就在此刻,云若瑶的心声再度响起。
无论如何,我都要说服云扶月,毕竟只有跟着她,我才可能会剥夺更多的气运,而且按照原书记载,她和齐牧白感情相当好,和府中其他人的关系也很好,我只要跟着,让云扶月感觉到失意,难过,悲伤等情绪,我就能抢占更多气运,才能走到这个架空世界的最高位置。
宿主,我建议你不要那么搞,太险了,况且除了云扶月,云家的人也各个都是大气运的,他们都可以为你所用。
行了,我怎么决定不需要你管,你只要相信我绝对会漂亮的完成任务就行。
这里难道是一本书?
自己根本就不是客观存在的人?而是某个人笔下的人物?
那么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主角要经历的所谓坎坷吗?
还有云若瑶剥夺气运,自己可以走向巅峰,那么被她剥夺气运的人呢?会怎么样?
云扶月心中千头万绪,根本就梳理不出一个结果。
云若瑶又往前挪动几步,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姐姐,是你将我带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家庭,不管再怎么做,我都不希望你会受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不好。”
云扶月直接拒绝:“不管你再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可能和你共事一夫。”
“姐姐,你进宫难道不是为了牧白哥哥吗?”
云若瑶有些奇怪,她一直认为云扶月进宫就是为了齐牧白的。
毕竟云扶月可不是一个什么有脑子的人物,原书中为了齐牧白那可是要生要死的。
她原本有武功,有颜值,完全可以自己单独创立女户。
可她却甘愿嫁给齐牧白,成为齐国公府主母,操持家事。
甚至还给齐牧白生了好几个孩子,只想着家庭美满就得了。
这样的傻子有几个她吃几个好不好?
等到她将云扶月的气运都抢夺过来,她就上战场,笼罩人心。
凭借系统这个金手指走女帝路线,将来再养一后宫的美男,岂不快哉?
云扶月虽然听不到云若瑶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却能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熊熊燃烧的野心与渴望,燃烧在她的小脸上实在有些违和。
“我进宫自然是有事,与你和齐牧白无关。你有这个时间在我这里唠叨,不如赶紧回去绣嫁衣,好好当你的新娘子。”
云若瑶想要从云扶月脸上看出她的想法,可是她的脸上除了淡然就是淡然,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
真是一个面瘫脸!毫无情趣。
怪不得在原书中,她跟齐牧白都没有啥激情火花。
“姐姐,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甚至我也可以答应你,让你凤冠霞帔同牧白哥哥拜堂,不过现在最着急的还是崖儿,你这次生气直接将所有东西都拿回来真的是过分了,他怎么受得了?你......”
云扶月弯腰,直接掐住了云若瑶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我还不需要你这么个玩意儿来教我如何为人处世?你若是好好的,我也不想去找你的麻烦,可你若非不长眼,冒犯到我这里来,我也不会客气,听明白了吗?”
系统提示,宿主气运减8,原女主气运加8!
云若瑶竟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威压朝自己凶猛袭来。
此刻眼前的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而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飞凤将军云扶月。
云扶月挑眉,原来这抢夺的气运还是可以夺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云若瑶小脸上的神采好像都黯淡了几分。
她狠狠将云若瑶甩开,又拿出手绢仔细的擦过每一根手指。
“还不快滚?”
云若瑶心中怒骂,吸了好几口氧气,这才抚着胸口。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云扶月的眼神如剑一般刺了过去,云若瑶心中一滞,麻溜的从地上起来。
临走前还不忘记白莲一把:“姐姐,我刚刚说的话永远奏效,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等她终于走了,云扶月才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
她想,现在的云若瑶应该就是从画时说的那次溺水才来的。
那么,原来的云若瑶到底是死在了那次意外还是说现在的云若瑶和那什么系统给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里,云扶月的眼里又迸发出杀气。
倘若原本的云若瑶是死在那场意外,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可倘若要是被现在的云若瑶和那什么系统给囚禁了,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宰了现在的云若瑶让原本的云若瑶回来。
毕竟她可是将原本的云若瑶真的当成亲妹妹来疼爱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对待。
而那什么气运能加能减,还能让云若瑶在这个世界走向巅峰。
那是不是会变成一些什么东西呢?
比如说,原本的云若瑶没有此刻这么亮眼,所以它是可以让容貌更加姣好?
再比如说,原本的云若瑶在武功上其实没有什么根骨,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培养她呢?
她原本还在奇怪呢,云若瑶怎么会突然间对武功感兴趣,还学得那么好。
如果是有那所谓的系统帮助的话,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将军,您所有的财产都已经清点好了,这是账册,您可以过目一下。”
画时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册子递给云扶月。
云扶月掀开仔细查阅过一遍,不禁有些咋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有些财产的,却没想到如此夸张。
等看完了后,她又将册子交还给画时。
“这册子再誊写两本出来,还有按照一个暗卫跟在云若瑶身边,暗中监视,看她都跟哪些人来往,但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她给发现了。”
画时有些奇怪:“将军,好端端的怎么要监视云若瑶呢?她是不是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发生在云若瑶身上的事情太过玄妙,哪怕画时是她的心腹,云扶月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还没有,你暂且先派人盯着她,一旦她有什么动作立刻告诉我。再者,你去寺庙,道观或者民间找一找看有没有奇人异事,能够知晓天机的。”
这下画时的眼神都变了:“将军,您一向不是最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吗?怎么现在还让我去找懂得这些事情的人呢?”
云扶月之前自然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云若瑶身上的秘密太过诡异。
她想,如果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就应该有人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才对。
她一定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大师,破解云若瑶身上的奥秘。
“你先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为什么,等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告诉你。”
画时点点头:“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她自然也不会觉得云扶月不告诉自己是防着自己,而是云扶月早就习惯了所有事情如果没到十拿九稳,那就不说出口。
画时转身想要离开,却又顿住脚步,有些忧心忡忡。
“将军,属下知道您十分聪慧机警,云若瑶那些小手段在您面前都不够看的,但是属下还是相信您能够减少和云若瑶的来往,像是今日之事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了。”
“如若真的要跟云若瑶说话什么的,也要选择人多的地方,这样如若有个万一,也能有证人帮忙解释。”
在遇到云若瑶之前,画时是真的不知道竟然有人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她家将军自然可以应对,可是每一次要人命的不是云若瑶的污蔑。
而是云家人的漠视与偏袒,这些无形的东西会化作无形的刀剑,狠狠地扎在云扶月心头。
哪怕她再怎么强大,都难免会被扎的鲜血淋漓。
她不想让云扶月再这样几乎自虐式的自伤下去。
云扶月眼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好,我会听你的,减少和云若瑶单独相处,你放心吧。”
画时得到云扶月的保证,这才放心,又开口道:“将军,如今您身边只有属下伺候,实在是有些少,不如将秋月也调回来?”
她现在是真的不放心放云扶月一个人独处,毕竟她现在坐轮椅,不可能事事周到。
不说万一有人对她不利,哪怕她是想如厕,或者是去干点什么,身边没个人都不方便。
哪怕知道说出来云扶月会有些不舒服,可她却仍然要说。
不过这次,云扶月倒是没有提什么反对的意见,反而是干脆利落的点头。
“行,就按照你说的,将秋月也调回来吧。”
看到画时有些吃惊,云扶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在你眼里,你家将军就是一个喜欢逞强,不能面对自己软弱处的人吗?”
画时急忙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之前属下提过几次,您都否决了,就以为这次需要好好说服您,谁知道属下刚起一个话头,您就直接答应了。”
云扶月叹了口气:“之前拒绝,是因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现在处理不了,自然就要想办法让人照顾了,你们不要烦了照顾我才好。”
闻言,画时的眼眶登时红了,她半跪下来,手大胆的覆在云扶月搁置在双腿上的手。
眼神近乎膜拜,似在看自己信仰已久的神。
“将军,如若没有您,属下都不知道已经死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您赋予了属下生命,这辈子下辈子属下的命都是您的,只要您需要,万死不辞。”
直到回了满月苑,画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将军,真的要将五公子用您给的设计图做的东西都拿回来吗?”
“自然,我既然说出了,便一定会做到。”
画时其实早就不满意云家上下对云扶月的态度。
但奈何云扶月一直都想让所有人改观。
所以哪怕她现在真的很想去将所有东西都给收回来,却仍然再次确定道。
“将军,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件事情您做了,跟五公子的关系就真的很难改变了。”
画时虽然很想让自家将军清醒,但却不希望她会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云扶月闻言,微微抬头看向画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看过去的日子里我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他们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吗?反而一次次变本加厉,画时,我也是人,我也会心痛,我也有底线,我也有被伤透了不想再付出的一天。”
从画时跟着云扶月开始,她就从未见到过云扶月有过伤心难过到掉泪的事情。
哪怕到现在,云扶月的眼眶都没红一下,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云扶月那种绝望。
她行礼:“是,将军,属下明白了,现在就去将所有东西都给拿回来。”
“好,你去吧。”
画时的脚步声渐远。
随着关门声响起,方才肩膀还笔直的云扶月一下子垮了下去。
眼圈也迅速红了,短短时间内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但她是最骄傲的飞凤将军,绝对不能有任何软弱的时候。
她微微抬头,企图将眼泪给逼退。
但眼泪却争先恐后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之前全家上下也是对她有意见的,但却看在她的战功上,只敢背后蛐蛐,不敢当面说什么。
而现在她双腿被废,家人们便都露出了真面目,面子上的话都不愿意说了。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也选择了别人,她现在真的是失去了所有能够失去的东西。
既然这样,她总归是要抓到一些可以抓到的东西。
画时很快就回来了,身后的人还扛着几个大箱子。
她将东西一一给云扶月过目,最后拿过一个托盘,掀开,里面都是金银。
“将军,五公子说既然您要分清楚,那么就彻底分清楚,他从现在开始就不欠您的了,希望您不会后悔。”
云扶崖性格刚烈,会这样做云扶月倒也不感觉到稀奇。
她点点头:“将这些东西入库去吧,做好记录,对了,将我库房里的东西再盘点盘点,核对下账册。”
画时听的心惊胆战,当即就打发人出去归置,小声道:“您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东西,现在忽然要清算,难道您是想要彻底分算出去?”
云扶月倒是也没瞒着,直接点头。
“陛下虽然已经答应赐婚,但是旨意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到达。”
“而,”云扶月停顿一下,到底还是说道,“父亲等人已经盯上我的嫁妆,只怕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们先盘点清楚,如若旨意来的早,我们直接带过去。如果旨意来的晚,真到那一步我们就离开。总之,一分一毫都不能落入到云扶月手里。”
她这样快刀斩乱麻,画时自然开心,却更担心。
“姑娘,您真的做好了这个准备吗?”
这一次,她没有称呼为将军,而是姑娘。
便是询问云扶月是不是真的做好了脱离将军府,不再做将军府的嫡长女,以寻常的女子之身去面对这个对女子极尽苛责的世道。
这条路绝对不会比云扶月上战场上厮杀简单。
云扶月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反问道:“难道还会比现在还要困难吗?”
这话一出,画时更加心梗。
哪怕是她,都可以预见到如果云扶月不想办法挣脱这个家庭,将来会遇到什么事情。
云家的人会继续跟现在一样,态度高傲的吸云扶月的血。
还会将云扶月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云若瑶。
而云若瑶心机深沉,倘若有一日真的上位成功,只怕也根本不会放过云扶月。
那么到时候没有人庇护的云扶月纵然武功盖世也双拳难敌四手,难保不会死于非命。
她越想越气愤,也越来越郁闷。
“属下明白了,但是将军难道人真的会变得面目全非吗?若瑶姑娘以前还是一个挺好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之前属下也打听过,好像是有一次落水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当时属下瞒着将军还去调查过,但她没有任何易容痕迹,总不能是因为落个水就被水怪之类的附身了吧?那也太过玄妙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以前的云若瑶十分善良,也十分感谢云扶月。
她会在云扶月出征前,为她绣护甲。
也会在云扶月回来的时候,为她做一桌子的菜。
她会将所有的秘密心事都告诉云扶月,而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喜欢齐牧白一事。
不然的话,其实都不需要别人说,云扶月自己就会将齐牧白给云若瑶了。
毕竟她原本对齐牧白只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并无男女之情。
反倒是云若瑶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一些。
“都不重要了,左右已成定局,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于鬼神之说,云扶月怀有敬畏之心,但却根本不信。
毕竟之前打仗致使边关民不聊生,倘若真的有神明,那么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明又在哪里呢?
“姐姐。”
说曹操曹操到。
云若瑶已经处理好伤口,此刻正站在门边,一脸怯怯道:“我想过来跟姐姐说说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有时间?我是不是可以进来?”
画时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来你不是都已经来了吗?倘若将军此刻不让你进来,扭脸是不是又成了她故意苛待你呢?”
云若瑶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身子都微微晃动起来,摇摇欲坠。
“姐姐,我......”
“行了,”云扶月开口,“画时,你去忙其他事情吧,云若瑶你想跟我说什么,进来说吧。”
云战还来不及反应,跟着进来的周氏就红了眼眶。
“月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跟我们分家了吗?”
对于周氏来说,每天孩子们都聚集在一起吃饭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如果说云扶月现在就连饭都不肯跟他们一起吃了,那么就是对他们彻底死心了,不要他们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云扶月看了眼周氏,锐利的话到底没能说出来。
“不是分家,只是往后我的份例我自己出,我在自己院中吃饭而已。我本来就双腿残废,不良于行,过去主院吃不方便,在自己院子里吃还方便些。”
“那往后我来接你,我不怕麻烦,刮风下雨我都来,能不能收回自己你刚刚的话?”
周氏的样子担心极了。
她知道,云扶月此刻说的话全部都是些托词。
云扶月就是不想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不然的话这些话怎么之前不说呢?
怎么现在才说呢?摆明是因为齐牧白和云若瑶的事情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啊。
云扶月看着梨花带雨的周氏,刚刚还冷硬的心肠稍微有些软了。
云扶崖此刻倒是开了口,阴阳怪气:“下午拿走你送我的东西,现在在自己院子中吃饭,份例还要自己出,云扶月,你是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真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手段吗?”
云若瑶也泫然欲泣:“姐姐,如果你真的这么生气,我立刻去找牧白哥哥说取消我们的婚事,将婚事还给你,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了,家和万事兴啊。”
两人这一唱一和,完全将云扶月的行为变成了逼迫云若瑶和齐牧白退亲,迫使家人重视她的一种手段。
画时当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她们将军是什么样子的人,向来光明磊落,什么时候竟然还需要用这些小手段了?
只是她刚刚准备为云扶月说话,就被秋月摁住了,眼神制止她不要说话。
这后院跟军营可不一样,军营只看实力。
实力有多强,位置就有多高,话语权就有多大。
可这里,讲究的尊卑,哪怕厉害如云扶月也必须要遵守规则。
哪怕云战已经混蛋到一个地步了,云扶崖没良心到极点,云若瑶茶到极点。
云扶月都必须要忍着,不能爆发,否则的话这些事情宣扬出去,没有人会说云扶月有多么的不容易,只会说她有多么的不孝顺。
多么的能搅和,将好好的一个家都给弄成什么样子了。
检测到失意,宿主气运值+2,云扶月气运值-2。
云若瑶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就凝固住了。
她不禁咆哮这么多人都在围攻云扶月了,气运值竟然才+2?系统,你该不会是脑残了,坏了吧。
云扶月被骤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些理智。
她看向其他人,发现所有人都没有异常,便已经能够确定下来,云若瑶和系统的对话只有她能够听得到,别人都是听不到的。
原来当她被这些人伤害到的时候,自己的气运就会减少,而云若瑶的气运就会增加。
军中无趣,她偶尔会聘请讲话本子的先生过来军中讲一讲话本子。
先生曾经提到过,话本子中的主子运气都非常好,哪怕跌落悬崖都死不了。
还会让所有人都喜欢,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
这种能力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气运?
而云家上下魔怔了似的向着云若瑶也是因为这种能力呢?
云扶月并没能思考太久。
因为云战看到她久久没有搭话,暴怒而起,双手摁住桌子就要掀翻。
云扶月单手放置到桌子上,冷声道:“父亲,哪怕你再生气,也不要拿粮食来撒气。”
桌子并不大,云扶月还只有一个手摁在桌子上。
云战铆足劲要掀翻这个桌子,不然的话在这个家,云扶月还真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可不管云战怎么用力,桌子就是纹丝不动。
到最后他都已经憋红脸了,桌子还是没动。
云战面子挂不住,拿起一个酒杯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企图掩盖被摔碎的是杯子,而不是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云扶月,你立即撤掉小厨房,往后还是跟我们大家一起吃饭,至于份例也还是从公中出,你的那一份也还是要交到公中去。”
这话一出,画时和秋月脸都拉了下去。
而云扶月则是嘲讽道:“原本父亲说那么多,我还以为父亲是因为舍不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是舍不得我那些钱财。怎么,父亲已经习惯了从女子身上花钱吗?先是母亲再是我。”
“但只可惜啊,我不是母亲,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你们花钱,如若你们对我客气些,好一些,我也不介意从指头缝里面漏出一些给你们,但是只可惜我不讨厌吃软饭的人,却最烦软饭硬吃的人。”
“你们就算是想要从我手里得到些什么东西,也应该放尊重些,看我愿意不愿意给吧?”
云家本来到了云战这一代就不行了,纵然周氏之前嫁妆多。
可风行商会也遭到冲击,盈利不如以往。
何况这府中那么多人吃吃喝喝,还都需要好东西,哪里能一直花不完呢?
而云老将军在去世之前,几乎将赚钱的产业铺子田庄都给了云扶月。
云扶月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早早的为她准备好了嫁妆,生怕她在这样的家族中未来出嫁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而自从云扶月立下战功,被陛下亲封为飞凤将军后,更是赏赐不少金银田地,甚至还有食邑。
云扶月之前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都是直接放到公中的,现在她要独立了,那么对于将军府来说就是巨大的冲击。
云战的脸色几乎都要青了,他几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可偏偏现在这样说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生气呢?
他伸出手指着云扶月,浑身都在颤:“你这个不孝女,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就这样说话吗?”
检测到宿主气运-10,云扶月气运+10!
云扶月从未用过什么驭人之术。
她对人就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做到自己应该做的,想做的。
至于那人的反应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那人知恩图报,那么她就对对方更好些。
如果那人不思感恩,那么她也不会一直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如此一通流程走下来,倒是积攒了一批对她死心塌地的人。
云扶月唇角弯起:“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办事吧。”
画时离开后,云扶月也没闲着,而是聚集了院内的仆役。
将从来没用过的小厨房给开启了,甚至还将自己院落的账目直接单独分了出来。
往后她不会再去跟那一大家子一起吃饭,财帛上也不会再跟他们有一分一毫的瓜葛。
而此时的主院内,饭菜已经摆了一大桌子。
除了还没有回来的,云战,周氏,云扶崖,云若瑶等人都在。
云战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云扶月越来越不像话了,到了吃饭的时辰竟然还不过来,难道是想让我们大家一起等她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全然没想到,以前的云扶月总是第一个到的。
明明是给家里带来荣耀的人,却只配坐在最边角,时不时的还要被阴阳怪气一番。
周氏急忙找补:“老爷,你也知道月儿今日心情不好,我们便等等她吧。”
云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什么她心情不好,这是理由吗?我们谁不是为了她好,只有她耍那个将军威风,给我们冷脸看,甚至还企图用圣上来阻止牧白跟瑶儿的婚事,我看云扶月就是想要赶紧气死我这个老子,她好上位!”
在云战眼里,云扶月一直是一个挑战自己权威的存在。
他武功不好,她偏偏出神入化。
能找回下落不明的云老爷子不说,甚至还能连续收服十三城,这可是很多男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可她偏偏做到了。
如此不顾他这个当爹的颜面,就这样大放异彩,简直就是不孝!
如若她是个儿子也就算了,云战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她偏偏还是个女子,是个该死的女子。
明明只要待在深闺里,绣绣花,看看女戒什么的,等着为家族助力去联姻也就罢了。
她却偏偏如此现眼,简直就是要气死他这个做老子的。
云扶崖冷哼一声:“我这位二姐姐现在可厉害了,不过因为我看到她打伤牧白哥哥,还害若瑶姐姐受伤,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将我这里的东西全部都要走了,看样子,是不准备认我这个弟弟了。”
“什么!”
云战拍案而起,彻底无法再忍下去:“她竟然如此离谱,我这就去收拾她。”
“父亲。”
云若瑶柔柔弱弱的站了起来:“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左右我和牧白哥哥都没有事情,这件事情就算了吧,牧白哥哥也不会跟姐姐计较的,最要紧的是,她拒绝了牧白哥哥,还是不愿意嫁到齐国公府去。”
这话看上去是为云扶月解释了,却无异于热火浇油。
“陛下都不站到她那边,她竟然还敢如此张狂,我这就去为你们出气去。”
云战当即就往满月苑而去。
周氏点了点云扶崖的脑袋:“你说说你,嘴巴那么碎干什么,怎么,难道你真的想要你父亲说你二姐姐才行?”
说完,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云扶崖在原地嘟囔,还有些气鼓鼓的:“本来就是云扶月不对,我只不是说了两句而已,哪里做错了?”
云若瑶急忙说道:“五弟,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可不能让父亲真的责怪姐姐。”
云扶崖听到这话,更心疼云若瑶了,登时打抱不平起来。
“若瑶姐姐,云扶月都这样欺凌你了,你竟然还为她考虑,但凡她能有你三分之一的大度,我们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在云扶崖看来,自己家里之所以隔三差五就起争执,完全是因为云扶月做的不好,做的不对,完全不懂谦让。
但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去想过,云扶月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又到底需要谦让什么。
满月苑里,饭香四溢。
云扶月亲自倒了酒,放到画时和秋月面前。
“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这将军府就是一个囚笼,失去了很多自由,但是你们放心,我保证,我们不会永远困在这里的。”
画时和秋月都是跟着她上过战场打仗的人,见过山川湖海,骑过大马,挽过弓箭。
最向往的莫过于自由,可现在因为她的双腿,都需要陪着她在这个后宅中度过了。
她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画时急忙举起酒杯:“将军,您这是什么话,能够跟在您的身边,就是属下的福分了。”
秋月刚刚从军营被召回,肌肤还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却十分亮,看上去有种野性的美。
“将军这话可说错了,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这后宅中无所事事,依然是跟着将军打仗的,不过是从尸山血海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将军放心,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她们都是跟在云扶月身边很久的人了,对于她家中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开始的时候还会生气,抱不平,可到了后面,到了现在,她们就只想着让云扶月赶紧脱离这一大家子了。
在她们这些外人看来,整个云家的人都有病,尤其是云战。
但凡其他人家出一个像她家将军这样厉害的人物,那还不得捧到天上去了,可偏偏这府邸中的人都拿她家将军当根草。
不宠爱将军也就算了,还偏偏宠爱那个不知道血脉稀释了多少层的旁支女。
但凡不是有病或者是傻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云扶月!”
门口突然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云战大踏步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摆的菜,还有她们喝着的酒,额头的青筋几乎都要爆出来了。
“你不过去吃饭让我们都等着你,结果你竟然都已经在这里吃上了?”
这要是换做往常,云扶月早就做小伏低去道歉了,可今天她连个眼风都没给云战。
夹了口菜,慢条斯理的咀嚼,直到咽下去了才说道。
“往后我会在我的院子中吃饭,满月苑的份例也将不从公中出,从我的私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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