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打进电话的时候,谢观南很不情愿的停下。
听筒里,她歇斯底里的哭,伴着风声阵阵。
“阮杳,凭什么?”
凭什么?
这三个字我问过无数遍。
她又笑:“把我耍的团团转,就为了证明他可悲的男人尊严。”
“你不觉得好笑吗?”
“余鸢,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我想要挂断电话,她继续着自己的自言自语。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跳下去他会不会后悔?”
我一边示意身边的观南报警,一边稳住她。
“你在哪?”
她不回答。
“从前寄到我手中的那些照片是你找人偷拍的。”
“哼…是又怎么样。”
“你赢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忽然崩溃,信号时强时弱。
“赢?”
“知道那个杂种的来历吗?”
“如果我说,是贺俞舟亲自找人,然后迷晕我呢?”
“像他那样的人,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手机碰撞水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警察那边已经定位到准确地址。
我在出神间理清事情的脉络。
——贺俞舟是在说烂到了骨子里。
我趴在卫生间干呕。
两年的枕边人,再离开之后被揭开真面目。
被叫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知道了余鸢抢救无效的消息。
我没有去看她。
在走廊尽头看到烟雾缭绕中的贺俞舟。
他朝我咧嘴,似乎没有被影响分毫,一步步走近。
谢观南挡在我的身前,与他对峙。
我拽回男人,迎上贺俞舟与从前大相径庭的眼神。
疯狂的、邀功似的。
他贴近我的耳侧:“杳杳,还不懂吗?我是因为太爱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