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和谁来往,更是跟你没干系,和离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还想在我面前摆谱,吃屎吧你!”
沈喻白一手捉住茶壶,下一刻被烫得俊脸抽搐了一下,狠狠地把茶壶扔到地上。
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姜慕绵骂了个狗血淋头,立刻目眦欲裂:“如此粗俗,难怪贺儿嫌弃你没有月儿高贵娴雅!”
“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我自然比不得你的月儿,毕竟,我可做不来和有妇之夫无媒苟合,也做不来一面因丧女之痛黯然神伤,一面还不忘穿着清凉跳艳舞,这样冰清玉洁的行为,再给我十张脸皮,我也没脸做呐!”
姜慕绵使劲地点着头,声音也特意抬高。
确保周围的所有人,甭管是贩夫走卒亦或是高门贵府的夫人、公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喻白脸黑得堪比锅底灰。
“你,哼,牙尖嘴利!”他气呼呼地勒紧缰绳,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姑娘,摄政王出城做甚?”连翘一脸的无语,世子被龙旭的细作捉了,葱白他们已经透露地点,他还带侍卫追出城外。
啧,蠢死了!
“不用管他。”姜慕绵摆摆手,一转头,正对上了少年那双熟悉的眼睛。
“你——”姜慕绵眼下一喜,少年眼底一片的清澈,继而就有些迷茫地看着姜慕绵问:“我这是怎么了?”
“哦,你中毒昏倒在路边,是我的人救了你。”姜慕绵攥紧了拳头,还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麟儿,不能操之过急。
“我中毒了?”少年更惊讶了,他低头检查了自己,却一无所获。
“小公子,不知你家在何处?待会进城了,也好命人送你回去。”连翘看了一眼姜慕绵,咳嗽一声问。
少年皱眉,努力地想,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我家在何处?头好疼,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抱住头,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充满了惊惶和不安。
姜慕绵心疼不已,试探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别怕,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先养身体。待你余毒清干净了,我帮你寻家人。”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少年抬起头,像是受伤的小兽,期期艾艾看着姜慕绵。
“或许,是因为你看着面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吧。”姜慕绵内心惆怅。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她的麟儿,但对着这张脸,那双熟悉的眼睛,她真的很不忍心。
终于进城,车夫驾着马车来到那棵梧桐树下的宅院。
很安静。
“参见主子,世子被里面的人转移了,自摄政王接到消息,属下便听从您的指示,只做辅助。”一名隐卫现身,单膝跪地道。
隐卫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之中,这是神医谷隐卫的统一装扮,额,嗯,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了不起身份似的。
姜慕绵扶额:“行,知道了。让人继续密切盯着,务必确保贺儿的安全。”
“另外——”停顿了一下,姜慕绵还是盯着那斗篷装,干咳一声道:“记得把你们的衣服换了,这么一身,太打眼了!”
“啊,是!”隐卫懵逼了一瞬,立刻应声离开。
“姑娘,这周围太安静了,有些不对劲。”姜慕绵准备回鸾京的铺子看看,马车行驶在胡同里,周边都是民宅,奇怪的是,却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姜慕绵眸光一闪:“看来,是有人故意守株待兔,在这等我呢。”
“唰唰唰——”
几乎在姜慕绵话音落下的一瞬,从四面八方闪现出二三十条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