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冲了过来,狠狠地掐住我脖子。
他像是用了全部力气。
我快要窒息了。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观众兴奋大叫起来。
“干得好!
天生恶种,就该这样惩罚!
掐死她!!”
“不,瞧她干出的缺德事,就这样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弹幕也是唰的飞起,纷纷称赞弟弟是真男人,就该这样教训小贱人!
十岁那年,我差点被五岁的弟弟掐死。
我当然没死。
弟弟病的严重,很快泄了力。
妈妈哭着扑上来厮打我,骂我让弟弟病情加重。
她声嘶力竭的哭嚎着,说弟弟是她这辈子唯一指望,弟弟要是死了,她也会拉着我下地狱!
我只是咯咯咯的笑。
笑的没心没肺。
群众骂的没错,我是天生恶种。
当弟弟躺在医院急救室,医生拿着手术通知单给妈妈签字,而妈妈还缺最后一笔救命钱的时候。
我穿金戴银的来到医院,告诉妈妈我可以救弟弟。
我的钱可以补上最后的缺口。
但要等我去取钱。
妈妈信了我。
医生也信了我。
弟弟成功抢救回来。
但当晚,妈妈破旧的出租屋内,几年来辛苦筹来的钱不翼而飞。
而那是弟弟治疗的费用。
我拿走了。
画面定格在我拿着这笔钱吃香喝辣,过得无比潇洒。
而妈妈和弟弟却欠下医院动手术的巨款。
骂声如潮,将我淹没。
原来第二次审判。
就在牢里弟弟看望我的时候就开启了。
我的这段记忆被播放。
我闭上眼睛。
不用看也知道观看的人会对我如何谩骂。
“卧槽!
居然把妈妈乞讨得来的救命钱拿去吃香喝辣!
她是魔鬼吗?!”
“简直狼心狗肺!
我要是她妈,怀她的时候直接弄死算了!”
“服了!
这还需要审什么审!
给老子直接死刑!
看着这碍眼玩意就恶心!”
我什么也不想看。
什么也不想说。
弟弟就在我几步开外。
铁质栅栏快被他捏的变形。
他的眼中满是杀意。
“娣汝,你知不知道,在欠下医院手术费巨款之后,我和妈妈是怎样生活的!
就是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做出某种决定一样,对审判席举手。
“法官,我申请结束审问,将这个女人……处于死刑!”
“说得对!”
观众席位上的疯狂附和。
直播弹幕上的点赞图案占据整个版面。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观众席位。
妈妈……她没有出现。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怪我,对吗?
也是,她该恨我的!
画面忽然一转。
我穿着一身名牌回家。
还没来得及进卧室,就被醉醺醺的爸爸拖到客厅,一顿毒打。
很快,我就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地哀嚎。
看到这一幕,观众差点要交出一个好字,下一秒却戛然而止。
爸爸掐着我脖子,恨声质问我:“钱呢!
快给老子钱!!”
我偷走妈妈给弟弟筹来的救命钱。
是被爸爸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