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二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二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晓被放出来一只手,赶紧捂住鼻子。老天爷,好歹刚才她在外面呀!这下可好,这俩警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地上的李霞看向她,她也看着李霞。李霞:“……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又要拉肚子了。”杨晓:“……谁来救救我吧。”两个警察走了,白梭梭一路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回了苏家。围观的邻居早就散了,潘家婶子正在看着傅冬菊吃饭,时不时还帮哆嗦的老太太擦擦嘴。傅冬菊咧嘴对她笑:“你对我这么好,你是我娘吧?我可好久没见过你了。”潘家婶子一头黑线。“你这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啊!我岁数比你小,当你妹妹还差不多!要真是你娘,那不得八九十岁了!”“不过咱俩还挺有缘分,你姓傅,我姓付,我叫春梅,你叫冬菊,还都是花。”傅冬菊笑得更开心了:“没准你就是我妹妹!”...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二庆全文》精彩片段
杨晓被放出来一只手,赶紧捂住鼻子。
老天爷,好歹刚才她在外面呀!这下可好,这俩警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地上的李霞看向她,她也看着李霞。
李霞:“……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又要拉肚子了。”
杨晓:“……谁来救救我吧。”
两个警察走了,白梭梭一路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回了苏家。
围观的邻居早就散了,潘家婶子正在看着傅冬菊吃饭,时不时还帮哆嗦的老太太擦擦嘴。
傅冬菊咧嘴对她笑:“你对我这么好,你是我娘吧?我可好久没见过你了。”
潘家婶子一头黑线。
“你这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啊!我岁数比你小,当你妹妹还差不多!要真是你娘,那不得八九十岁了!”
“不过咱俩还挺有缘分,你姓傅,我姓付,我叫春梅,你叫冬菊,还都是花。”
傅冬菊笑得更开心了:“没准你就是我妹妹!”
两人正说着,白梭梭刚好从门外走进来。
潘家婶子见她回来,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上前关切地问:“梭梭,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白梭梭对她笑笑:“婶子,您放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又没犯错,警察同志对我都客客气气的,更谈不上为难了。”
“倒是那两个诈骗犯,一个当场就被警察同志铐住了,还要有一个民警老王去抓了。”
潘家婶子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我就说咱梭梭是个好姑娘,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那两个诈骗犯真应该千刀万剐,自己作奸犯科还污蔑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
说着,潘家婶子看着床上的傅冬菊叹口气,都是女人,她打心眼里心疼眼前这个小媳妇。
“你看看你,两个妈都不让人省心,一个天天给你找事,一个头脑时好时坏,你还得忙养牛场的事,这哪里顾得过来啊。”
白梭梭看向正拿手往嘴里塞饺子的傅冬菊。
老太太吃的可香了,再看看桌上除了牛肉萝卜馅的饺子,还有俩小菜,就连吃饺子的醋碟里还给舀了两瓣腌蒜。
看样子,这潘家婶子不但会做饭,还做的好吃,是个讲究人。
潘家婶子见她看老太太的手,赶紧解释道:“你放心啊,我是看她手总哆嗦拿不稳筷子或者勺子,我就给她打水洗了手,手现在都是干净的。”
白梭梭心中一动,属实有点感激。
没想到潘家婶子还是个这么细心的人,而且这一中午过去,也没嫌弃她这个有点疯病的妈,真是挺难得的好人。
她想到自己刚重生回来,一着急就把养母接了出来。
可潘家婶子说得对,她平时真的很忙。
不然上一世,她也不至于把养母留在那个禁锢人的院子里。
这辈子,她还是要努力挣钱,如果天天留在家里,就不能兼顾事业和养母。
想到这,她看看潘家婶子,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潘家婶子,我有个想法,你看你现在想挣点钱不?”
刚走到病房门口,白梭梭就遇上了拿着暖瓶走出来的苏向远。
“还没吃饭吧?我带了饺子!”
白梭梭晃晃手里的保温桶。
苏向远心中一暖。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沾。
之前,他总躲着她,结婚几年,基本上都在在外边吃,从没吃过她做的饭。
可这一次,他却很想尝一尝。
“我去打水,等我。”说完,他便匆匆向水房走去。
白梭梭见他盯着保温桶,只觉得这男人八成是饿坏了,于是她快步走进病房。
潘家婶子满脸狐疑地透过门缝看着他们。
俗话说,相由心生。
这两人一个贼眉鼠眼像老鼠,一个狐媚尖嘴像狐狸精,她怎么看他们都不像好人。
明明被抓走,现在又找上门来,该不会是来报复小白的吧?
“我才不信呢,该不会你俩是偷跑出来的吧?那就是逃犯!”
“来人啊,这有俩派出所的逃犯!”
苏二庆更气了,这些人都被白梭梭洗脑了是怎么着?
等他见到那女人,非一拳打烂她的鼻梁不可,再好看有什么用,心肠那么狠毒就是个毒妇!
杨晓也郁闷了,这大娘这么喊,万一真喊来一群人,到时候又是麻烦。
她赶紧上前柔声道:“大娘,我们真不是逃犯,要是逃犯,肯定不敢大白天来敲门呀!”
潘家婶子听她这么说,刚刚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变成生气了。
人家小白都是一口一个婶子,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大娘了?她有这么老吗?
而且这女人一说话就骚气哄哄的,她又不是那些见色眼开的大老爷们,这套对她有什么用?
“你这套留着哄老爷们儿去吧,对我这个大娘没用!你俩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苏二庆和杨晓都怕他喊人,两人只能悻悻离开。
杨晓:“你说,妈去哪儿了,她怎么没在家?”
被她这么一问,苏二庆一拍脑门。
“都是白梭梭闹的这么一出,我差点都忘了,那天卫生院的大夫说老不死的要输液七天呢!”
两人掐指一算,赵盼娣还有两天没出院。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找妈出来给咱做主!”
卫生院,病房里。
赵盼娣正恶狠狠地啃着苹果。
苹果,苹果又是苹果。
自从那天之后,苏向远直接花钱给她请了看护,不再一直守着她。
而且就算来,也是全程黑着脸给她削一个苹果。
其他的,无论她说啥,苏向远都不搭茬。
如果她装虚弱,呻吟叫唤,苏向远就直接给她喊医生来看,再也没了第一天的关怀照顾。
自己费劲八叉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现在看着自己就跟看仇人似的。
还有那被民警带走的老二,这几天音讯全无不见踪影。
她问苏向远,他就是摇摇头,似乎也是毫不知情。
她可不信老二是什么诈骗犯,他就是她的好大儿。
好端端俩儿子,都被这白梭梭毁了。
赵盼娣越想越后悔。
当初她就是觉得能娶个便宜儿媳,但是真没想到,这女人就跟那帮小孩唱的一样,就是个不祥之物。
要是等她出去,一定不让她好过。
她正想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突然,床上的帘子也被人拉开了。
“妈,儿子回来了!”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老二和杨晓吗!
她一下就激动起来:“你俩咋回来了?”
苏二庆握住她颤抖的手:“那当然是人家警察同志查过了,我们没问题,这才让我们回家的!”
赵盼娣高兴道:“那这次,你们能证明身份了么?”
杨晓赶紧道:“我这没问题,以前我在我爸那边工厂当过工人,我爸直接就给我开了个身份证明。二庆哥这里,只要去恢复他的户籍,就不再是黑户了!”
“太好了,太好了!”赵盼娣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走走走,你们两个快去给我办出院!”
“我这一身老骨头,都要在这医院躺长毛了!咱们这就回家收拾那个无法无天的小蹄子去!”
旁边的宋老太太都看傻了。
张孝诚也急了。
“死妮子,你可真是姓白的白眼狼!你良心被狗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嫂子,可是花了老太太全部积蓄娶来的!”
“你现在给我把家拆散了,我到哪儿再找一个去?我他妈已经没钱了!你赔钱!赔我媳妇!赔我儿子!”
白梭梭的笑容戛然而止。
当年,她差点被村霸侮辱,养母是为了救她,才受了重伤。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她心急如焚,跑回家拿钱,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找到一分钱。
她挨家挨户敲门借钱,却因为养母坐过牢,又是个疯子,没人愿意借给她。
直到,她敲了苏家的门。
赵盼娣正愁娶不到便宜媳妇,看到送上门来的她,眼睛登时都冒了绿光。
一百块。
白梭梭对这个数字记得清清楚楚。
一百块,能买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一百块,还能逼这大姑娘改嫁。
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养母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
现在,这罪魁祸首就在她面前。
再看张孝诚,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姓张的,你说对了,我白梭梭是没有良心。”
“没办法啊,我的良心就那么一小点儿,你们一家子饿狗全给我吃光了呀!”
听见她还在骂,张孝诚彻彻底底不装了。
“我们也高攀不起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
“你亲妈既然不愿意养你,当年生的时候就该两腿一合直接给你夹死!非得现在跑来祸害我们张家!”
白梭梭:“你放心,以后我不但不会踏进这个家门,就算你们想见我也没机会了!我现在就带妈走!”
可张孝诚因为离得近,比她抢先一步抓住傅冬菊,大力摇晃着老人的肩膀。
“妈!你快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现在不打算管你了!”
老太太刚吃完饭,刚刚一直以为他们在玩游戏,现在被他晃得脑袋瓜子嗡嗡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梭梭血气上涌,以前这男人背着她折腾养母,现在竟然当着她折腾。
这谁能忍?
她跑上前,顺手抄起桌上的尿盆,半盆臭豆腐直接扣在男人头上。
“你个混账放开我妈!”
张孝诚拿下尿盆,灰色的臭豆腐本就稀烂,现在都流到了他的胸口。
她一个捡来的外人,居然敢在他家对他动手?
“小贱人!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他大吼着,抬起手就向白梭梭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张孝诚整个人愣在那里。
之前不管他如何折磨虐待,都从来不会反抗的傅冬菊,竟然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刚刚那一下用尽老太太全部的力气,她气喘吁吁地又躺回椅子。
虽然她声音还在颤抖,但却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
“不管是谁,都不许欺负我家囡囡!”
白梭梭心头一颤。
她的囡囡。
她一直都记得。
初见那天,她偷吃养母的窝窝头噎到喘不过气,是养母,笑着递来一碗疙瘩汤,还轻轻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后来,她问她,要不要留下做她的囡囡。
这一做,就是十七年。
别人都笑养母,一个疯女人,捡了一个赔钱货。
可她从未对她有过半点不好。
这个所有人口中的疯女人,愣是用每天糊火柴盒的钱,把她养大成人。
张孝诚有的她也会有,张孝诚没有的,她也会有。
她这个囡囡,才是养母最疼爱的宝贝。
想到这,白梭梭伸出手,和傅冬菊紧紧相握。
“妈,我带你走,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傅冬菊激动地点点头。
“好,好啊!我要和我家囡囡在一起。”
张孝诚彻底崩溃,眼看他唯一的筹码也要被小贱人带走了。
她休想!
可白梭梭已经扶着老太太站起来,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顾不上洗身上的臭豆腐,他冲过去挡在两人面前。
“死老太婆,你真是疯了,你好好看看,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
可现在的傅冬菊,眼里只有白梭梭,哪还有他张孝诚的影子?
张孝诚气急败坏,他命令李霞。
“去,把大门给我锁上!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走出老张家的大门!”
李霞明白他要做什么,用给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大门走去。
张孝诚张狂地看向白梭梭和傅冬菊。
她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虚弱无力的老疯子,还想从他张孝诚面前大摇大摆离开,开什么玩笑?
直到李霞终于将一把大锁挂在门上,张孝诚更是得意洋洋起来。
他再看这俩女人,就像在看瓮中的王八。
可白梭梭完全没停下脚步,依然扶着养母一步步向大门走去。
“喂,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还能带这老不死的离开?”
“赶紧把刚才的钱给老子掏出来!要不然,别说这老疯子,你这小贱人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门!”
说完,张孝诚本以为白梭梭会反抗,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反抗,他就直接去抢过来。
没想到,白梭梭竟然十分顺从,直接掏出刚刚的布包扔到他脚边。
哼,这些女人就是吃硬不吃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这个家谁是当家的!
他一边想,一边满怀期待地打开布包。
张孝诚有点懵。
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沓厚厚的卫生纸,每一张,都叠成和大团结一般的大小。
“怎么全是卫生纸?钱呢?”
白梭梭伸手从裤兜里掏掏,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就是她刚刚展示的五十块。
“你说这个吗?昨天买完菜,我就剩这点钱,刚刚不是给你们看过?”
张孝诚真觉得自己高血压都要犯了:“死妮子,死到临头,你还敢糊弄我?我看你真他妈活腻了!”
他环视四周,开始寻找趁手的家伙什。
李霞简直恨不得把白梭梭扒皮抽筋,直接拿来一根用来捅蜂窝煤的铁钩子。
“用这个,我看这小贱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打断她一条腿,看她还敢耍咱!第二条腿,我来打!”
“最好咱把脑子给她打傻,苏家要是问起来,就是她自己从房上掉下来摔坏的!”
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白梭梭竟然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
她表情阴冷,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丝温度。
“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们肚子就一点儿不疼吗?我可是下了七步断肠散!不想肠穿肚烂,就都给我老实点!”
“爸爸,今天可太好玩了!县城公园又大又漂亮,还有电影院,电影也好看!”
“你喜欢,下次爸爸就还带你去!到时候咱们还买糖葫芦吃!”
“不光要糖,我还想吃公园门口的肉包子!”
“好好好,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孝诚,你赶紧想办法再找你那妹子多要点钱!”
“他们养牛场明明挣了大钱,可对咱们却扣扣索索的,每次给点钱跟便秘挤不出来一样!”
“小虎现在正在长身体,你这个当爹的真不合格,也不想着给儿子好好保养身体!”
“别提了,我正发愁呢,上周刚问她要过,这次我用什么理由?”
“要我说你就是傻,她最心疼床上那个老不死的,你随便给她整点毛病出来,钱不就到手了?”
男人的声音竟然十分兴奋。
“还是我婆娘聪明,一会儿回去我就把窗户打开,今天这风凉,估计一晚上就能吹个感冒发烧的,严重点可能就肺炎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可别给她弄死了,毕竟咱老张家的幸福生活,可全靠你这精神不正常的妈生个病了!”
“我办事,你放心。”
“太好喽,只要丑老太婆生病,小虎就有肉包子吃!”
三人的对话,被屋里的白梭梭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得看向床上的养母。
老太太吃饱喝足,此刻被她安置在原本属于儿子媳妇的床上,正睡得香甜。
老人脸上除了岁月带来的沟壑,还有一条条深深的刀痕,据说是当年坐牢时候留下的,乍看上去有点吓人,
可在白梭梭眼里,她却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只是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亲生儿子,花掉积蓄娶回来的儿媳,真心去疼爱的宝贝大孙子,都只把她当成向她白梭梭要钱的工具。
还是不被好好对待的那种工具。
今天晚上除了做饭,她特意准备了不少意外之喜。
现在,她就静静等在堂屋。
准备好好会会,如此相亲相爱的哥嫂一家子。
说话的一家三口高高兴兴打开家门,顺手打开灯。
“啊!”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把他们实打实吓了一跳。
白梭梭阴沉着脸,正坐在躺椅上看着他们。
几个人都是一愣。
张孝诚和李霞对视一眼,两人满脸惊恐。
白梭梭以前回来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怎么今天搞突然袭击?
张孝诚赶紧上前寒暄。
“梭梭,你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白梭梭斜他一眼。
“哥,我才几天没回家,你就把我当外人看了?现在我回自己娘家,还需要和你报备吗?”
张孝诚拼命搓着手,白梭梭知道,这是他一紧张就容易出现的动作。
他现在心里慌得很。
白梭梭不请自来,他们虐待老娘的事儿是不是都被她发现了?
得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然,以后的财路断了咋办?
想到这,他满脸赔笑:“怎么会呢!主要我们刚好不在家,怕你来了没人招待啊!小虎,快叫姑姑!”
他口中的张小虎是个黑黢黢的小胖子,嘴角亮晶晶的,明显还挂着肉包子的油花。
白梭梭想想骨瘦如柴的养母,一时间面上更是冷若冰霜。
虽然爸爸要求了,小黑胖看看面容阴冷的白梭梭,被吓得直接往他妈身后一躲。
“妈,这人好可怕!”
李霞赶忙解释:“孩子他姑,我家小虎认生,你肯定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哈。”
白梭梭皮笑肉不笑:“这孩子每次见我都不喊人,可别学坏了学人家当小王八蛋啊?”
什么小虎小虎的,就是个小王八蛋,他们这俩大王八下的蛋。
张孝诚和李霞赔笑的表情登时凝固在脸上。
白梭梭好像在骂张小虎,又好像没有。
“那不能,肯定不能!”
张孝诚赶紧摇摇头,白梭梭是他们的送财童子,他可不想得罪她。
可听到白梭梭说自己孩子不好,李霞心里堵得慌。
她不自然地笑着:“等你有了孩子就懂了!小孩子就这样!”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你家向远那有个孩子!有时候真是羡慕你啊,自己不用生,就能有那么大个闺女养着玩!”
“不过嫂子也得提醒你,这女人啊,要能给男人生个带把儿的,那就是家里的大功臣!要是生不出来,小心别人说你不下蛋!”
白梭梭听出来,她这是讽刺她去给别人闺女当便宜后妈,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笑笑,依然是皮笑肉不笑。
“我是人,当然不会下蛋了!再说,好好的人干嘛跟鸡比?该不会是有人把你一直当鸡看吧?你告诉我,谁这么说的,我替你打他去!”
李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好像在骂她,又好像没有。
白梭梭才懒得理她,她现在只想看看,他们俩还能演多久孝子贤孙。
她开口道:“哥,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我一来,妈就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该不会是你们虐待她吧?”
张孝诚手里的塑料袋吓得掉在地上,里面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散落一地,张小虎连忙蹲下去捡。
“梭梭,你怎么能怀疑我?”
“床上躺着的是我亲妈,我天天供着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呢?”
李霞赶紧上前帮腔。
“是啊梭梭,每天为照顾妈,我们起早贪黑,连小虎都顾不上管,你哥哪怕累到腰椎间盘突出,天天腰疼,还在那怕你担心,一直都没跟你说实话,你怎么能怀疑他呢!”
“是吗?”白梭梭凤眼微眯,“是他天天把妈绑在床上的时候,弯腰累出来的?”
张孝诚急的就差结巴了:“怎、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妈有精神病,这几天实在闹得太厉害,我们也怕她伤着自己,只好把她捆起来。”
白梭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啊,哥,你还挺为妈着想的。”
张孝诚抬起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在咱自己家,我听别人家说,那些送到精神病院的病人,十个有八个还要遭电击!”
“我可见不得咱妈这样受罪!”
白梭梭心道,是,你见不得她那样受罪,你就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受罪,好要钱。
“我原本想看看妈就走,既然哥哥嫂子最近这么累,那我就留下住几天,也好给你们帮帮忙!”
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可不想留她帮忙。
张孝诚忙道:“梭梭,养牛场那么忙,我哪好意思让你留下?再说,咱这现在屋子紧张,你也挤不下啊!”
白梭梭笑道:“你还舍不得用我?这样,妈那屋床大,你带着我嫂子和小虎睡妈那屋去,我和妈睡你们那屋就行,我不嫌挤!”
听见这话,张孝诚和李霞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平时他们一直把傅冬菊捆在那张床上,只会在白梭梭来探望的那天才换上新的被褥。
现在,即便那屋关着门,他们也能闻见隐隐的臭味。
李霞讪笑着:“梭梭,妈有精神病,你跟她睡肯定睡不好,养牛场都那么累了,我们可不忍心让你回家还休息不好!”
白梭梭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没关系,小时候我每天都和妈一起睡,早就习惯了。”
见两人面露难色,白梭梭装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怎么,你们是不愿意我帮忙?还是不想我留在家里?”
张孝诚赶快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她嫂子,咱这就去收拾下妈那屋,准备睡觉吧!”
李霞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在张孝诚的催促下,拉着张小虎打开老太太的房门。
房间里臭气熏天,可床上并没有被捆着的傅冬菊,只有沾满屎尿的被褥。
看样子,老太太早都被白梭梭搬去他们的房间了。
张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不要睡奶奶的床,上面全是粑粑,太臭了!”
李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这妹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整我们!”
张孝诚吓得一溜小跑去关门。
“我的大祖宗小祖宗,你们可小点声吧!白梭梭可是咱的财神爷,要是和她闹翻,咱上哪要钱去?”
李霞气得双手叉腰。
“一人得道,人家鸡和狗都跟着升天!你明明是他哥,结果呢?天天还得用这老不死的要钱,连我和儿子也得天天跟着伺候她,现在可好,还得受这罪!”
张孝诚向来怕老婆,现在就差给李霞下跪了。
“姑奶奶,你要想清楚,毕竟我不是她亲哥,不守着老太太怎么办?”
“我不管,这床要睡你睡,我和儿子现在回县城,睡招待所去!”
“你快别闹了,现在这么晚,哪还有车到县城,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你等着我,我去咱屋给你拿干净被褥去!”
另一边,白梭梭早就进屋锁好了门。
预料之中的敲门声响起。
“梭梭,你睡了吗?那边被褥不太够,我想进屋拿几床过去。”
白梭梭压根没搭理他。
她刚刚叠好一沓卫生纸,从里头抽出一张搓出两个纸团,直接放进耳朵里。
顺便还给养母搓了两个,帮她也放进耳朵里。
整个世界都跟着安静下来,万籁俱静。
她这才拉起养母满是皴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老人掌心传来的温度。
“对不起,妈,是女儿发现的太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大罪。”
“不过你放心,他们让你受的罪,明天,我就让他们尝一遍。”
那么臭气熏天的屋子,他们不开窗户才怪!
不是要让妈冻感冒吗?先冻冻他们仨!
门外终于消停之后,白梭梭又悄悄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要回趟苏家,这么好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能浪费呢?
到了派出所,白梭梭心里一乐,果然。
杨晓正顶着一个巨大的熊猫眼等在门口。
一看见白梭梭,要不是小张拦着,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刚刚到了乡卫生院,苏向远推着赵盼娣去了急诊,他俩去处理自己的皮外伤。
看到对方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两人这才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本来两个人好好的一起同仇敌忾,都是因为这白梭梭不停挑唆,他们才会大打出手。
什么白梭梭,分明是白挑唆!
而杨晓一琢磨,她刚来向阳村,人都不认识几个,谁家好人会没事儿抽走人家厕所板子啊?
唯一对她有仇的,就只有白梭梭这个蛇蝎毒妇了!
共同的仇恨让两人重归于好。
合计一番之后,最终决定让杨晓来派出所告她。
不管最终能不能定她的罪,派出所要是真查起来,也得关她几天。
趁着这几天,她和苏二庆就可以赶紧跟大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抽走茅厕的木板,害我掉进粪坑,你看我这眼睛,也是昨天磕的!”
白梭梭心里偷着乐,看样子,昨天她那窗户没白翻。
杨晓抽泣道:“她欺负我这个弟妹也就算了,可她还虐待老人,我婆婆,今天被她害得摔倒了,到现在还躺在卫生院里昏迷不醒!”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她这样对我们,这叫故意伤害,是犯罪!”
民警老王看向白梭梭:“白同志,解释解释吧?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白梭梭看看杨晓,一瞬间眼圈就红了。
那模样,就好像她自己也被别人欺负来着。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污蔑!没想到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第一次进派出所是因为一个诈骗犯来告我!
民警老王吃了一惊:“白同志,你这话怎么说?谁是诈骗犯?”
”这女人昨天和一个男人闯进我们家,非说是我家二弟和弟媳妇。”
闻言,民警小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家二弟?苏二庆不是死了吗?他当初办销户,还是我帮忙办的!”
白梭梭点点头:“对啊!小张同志说的没错!你们也知道,现在这新型犯罪那么多,我就怕他们是诈骗犯,就多问了几句。”
杨晓怒道:“狗屁诈骗犯,你才诈骗犯!民警同志,她满嘴胡说八道,你们可别相信她的鬼话!”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别人陈述的时候请不要打断!”
杨晓还想说什么,被民警老王一瞪,只好悻悻闭上嘴。
“我猜他们应该是为了骗到更多的钱,还承认了当年苏二庆签过的债,见我婆婆相信他们,就一个劲儿撺掇婆婆赶我走,甚至还想让我男人和我离婚!
“其实就是怕我这个聪明人在家,没办法骗脑子不太好使的婆婆拿钱,就干脆想让我,这个骗钱路上的绊脚石永远回不了家!”
“再之后我就被气得回了娘家!后来婆婆家这边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早上我男人接我回家去,他们还要逼我们离婚,不知怎的还说动我婆婆假装受伤来吓我,这点,隔壁的潘家婶子还有好几个大妈大婶都能替我证明。”
“后来婆婆因为生我的气,跑过来就要打我,被门槛一绊就摔倒了,这事儿婶子们也是看着的,都能证明。”
“杨晓怒道:“你胡说,婆婆进医院明明是你……”
白梭梭看她一眼:“啥,明明是啥?总不能是你对着我男人发花痴,然后那个诈骗犯觉得你给他戴绿帽,你俩打起来给她推的吧?”
杨晓:“……”
白梭梭:“其实我还有事没说呢,听隔壁婶子说,昨晚上家里还有不明不白的呻吟声,可能是我婆婆和这两人,发生了点不算正当的关系。”
杨晓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我屁股被旱厕的猪咬了!疼的一晚没睡!”
“噗嗤!”想到这画面,一老一小俩民警差点没憋住笑。
杨晓又羞又气:“你们!你们笑什么!”
民警小张轻咳一声:“没事,我只是想起来高兴的事了。”
杨晓:“什么事?”
小张:“我老婆生孩子了。”
杨晓又看向民警老王:“那你笑什么?”
民警老王:“我也想起小张老婆生孩子了,我替他高兴呢。”
说完,他轻咳两声,示意白梭梭接着说。
“我男人送我婆婆去医院,我在家这正准备炖汤给他们送去,你们就过来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民警小张问:“你说你昨天晚上回了娘家,有人能证明吗?”
白梭梭还没说话,杨晓赶紧说:“她那老娘就是个疯子神经病,说的都是疯话,怎么可能帮她证明呢!”
白梭梭真想打开她脑壳看看,这女人真蠢啊,就跟脑浆没摇匀一样。
她的娘家,又不是只有她养母一个人,明明还有三只狗呢!
白梭梭:“小张同志,我娘家的哥哥,嫂子,包括小侄子,都能证明我不但昨天回了家,今天一早儿还给他们做了早饭。”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民警老王:“小张,你去她娘家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在,找过来问一下。”
小张走后,白梭梭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着脚丫。
杨晓:“姓白的贱人,我就不信,就你这蛇蝎心肠还能有人替你作证!”
白梭梭:“民警同志,她现在可是当着你的面儿辱骂我,这算不算目无法纪!”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麻烦注意你的言行,辱骂他人可是侵犯名誉权的,按严重程度,至少是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杨晓惶恐,“对不起,对不起!”
民警老王指指白梭梭:“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要和这位同志说对不起。”
杨晓:“……”
民警老王瞪她一眼。
杨晓:“白……对不起。”
她突然有点后悔来派出所了。
半小时后,小张同志终于带来了满脸萎靡的李霞。
一进门,看到白梭梭,李霞怒喝一声。
“你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老娘打死你!”
说完,就要冲向白梭梭。
可无奈身体虚弱,双腿发软,后边的民警小张轻轻一拦,就把她挡在原地。
“这位同志,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找你来是替这位白同志作证的,可不是让你来打她的!”
李霞声音都是嘶哑的:“警察同志,我要告她!这白眼狼给我们一家人下毒下巴豆!害得我们拉肚子拉了一上午!”
杨晓眼睛一亮,看这样子,这女人和白梭梭有仇啊!姓白的找个仇人来作证,可真是蠢到家了啊!
她立马提醒:“警察同志,你们快看看,这不,又有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你们再不把她抓起来,还要祸害多少人啊!”
民警老王眉头一皱:“这位同志,你可以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霞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我是她嫂子李霞,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回到家,就看见这个丧门星也在!”
“那晚上,她非让我们去睡老不死……婆婆的房间,结果,我们一家三口全都冻感冒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做下了毒的饭菜给我们吃!害得我们上吐下泻,人都拉坏了!”
“我男人生气了,上去和她理论,结果还被她家那男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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