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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小说结局

千年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对上陆玥菱的眼神又连忙冷下脸来:“陆大小姐这张嘴,恐怕连朝堂上的文臣都望尘莫及。”陆玥菱不以为然,这等溜须拍马之言,那些文臣只怕比她说的更熟练,花样更多,文采更好。“孤暂且信了你的假话,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与云家大公子的婚约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孤总不能还什么都没得到就担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殿下放心,臣女定会催促外祖父尽快向殿下表明诚意,请殿下静候佳音即可。”宋璟瑢又咳嗽一声:“你真打算让孤强抢臣妻?”重点是这个?陆玥菱差点被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回路给绕进去,“臣女自然会想办法退掉与云家的婚事,届时殿下只需在大选时把臣女的名字递上去便可。”强抢臣妻?那她怕是还没入东宫就被谏官们拿笔戳死了,亏他想的出来。宋璟瑢又...

主角:陆玥菱惜春   更新:2024-12-3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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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玥菱惜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千年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对上陆玥菱的眼神又连忙冷下脸来:“陆大小姐这张嘴,恐怕连朝堂上的文臣都望尘莫及。”陆玥菱不以为然,这等溜须拍马之言,那些文臣只怕比她说的更熟练,花样更多,文采更好。“孤暂且信了你的假话,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与云家大公子的婚约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孤总不能还什么都没得到就担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殿下放心,臣女定会催促外祖父尽快向殿下表明诚意,请殿下静候佳音即可。”宋璟瑢又咳嗽一声:“你真打算让孤强抢臣妻?”重点是这个?陆玥菱差点被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回路给绕进去,“臣女自然会想办法退掉与云家的婚事,届时殿下只需在大选时把臣女的名字递上去便可。”强抢臣妻?那她怕是还没入东宫就被谏官们拿笔戳死了,亏他想的出来。宋璟瑢又...

《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对上陆玥菱的眼神又连忙冷下脸来:“陆大小姐这张嘴,恐怕连朝堂上的文臣都望尘莫及。”
陆玥菱不以为然,这等溜须拍马之言,那些文臣只怕比她说的更熟练,花样更多,文采更好。
“孤暂且信了你的假话,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与云家大公子的婚约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孤总不能还什么都没得到就担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
“殿下放心,臣女定会催促外祖父尽快向殿下表明诚意,请殿下静候佳音即可。”
宋璟瑢又咳嗽一声:“你真打算让孤强抢臣妻?”
重点是这个?
陆玥菱差点被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回路给绕进去,“臣女自然会想办法退掉与云家的婚事,届时殿下只需在大选时把臣女的名字递上去便可。”
强抢臣妻?
那她怕是还没入东宫就被谏官们拿笔戳死了,亏他想的出来。
宋璟瑢又咳了两声,不过这次是假咳。
“大选的事情,父皇还未拟旨,你是如何知晓?”
大选一事,她自然是上辈子知道的。
但太子已经及冠,深居简出,至今未立太子妃,皇城中人早早便猜测圣上会在今年年底让太子选娶太子妃。
所以,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次的赏梅宴便是为了日后的大选做铺垫。
“不止是臣女,这皇城中许多人都能猜到。”
宋璟瑢了然,皇城中最不缺聪明人,大选一事他拖了许久,如今也该给父皇回个准话了。
“你方才说,是因走投无路才冒险来寻孤的庇护,”宋璟瑢的嗓音沉了几分,“告诉孤,是何人逼迫于你?”
“无人逼迫臣女,”陆玥菱愈发大胆,对上宋璟瑢的眼眸,“只是臣女所要行走之路,注定荆棘遍布,若无太子殿下这样权贵之人做依仗,最后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宋璟瑢眸光微动,没有斥责,也没有任何动作,她便静静地保持着不动。
对视良久,宋璟瑢才轻声道:“好,孤信你。”
简简单单一个“信”字,竟让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上辈子她名誉扫地,无人对她说一句信,没想到重活一世,竟会从初次见面的太子口中听到这个字。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侍卫连忙推来轮椅,宋璟瑢坐上轮椅,又在膝上盖了一层狐裘,说话的这一会功夫,唇色都有些发紫了。
看来太子确实如传言所说,自九岁那年掉进水里之后,便落下了畏寒体弱,吹不得风的旧疾。
她刚来时宋璟瑢还一切正常,如今在雪地里站的久了些,咳嗽便越来越厉害,坐轮椅大约也是为了不让脚底再继续受凉。
“殿下,臣女听闻民间有一神医名唤薛深,若是能寻到他,或能治好殿下的旧疾。”
宋璟瑢把脸埋进毛领里,声音都有些闷闷的:“无妨,陆大小姐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与云家体面地退婚吧!若是闹得太难看,父皇不会同意孤选你做太子妃。”
“臣女明白。”
轮椅在雪地上留下两道压痕,慢慢朝梅林入口处蜿蜒而去。
趁着现在娴妃娘娘等人还未入梅林,陆玥菱开始四处寻找起那株品种金贵稀有的美人梅。
做戏做全套,如此才能让陆心瑶安心地将她那本琴谱据为己有。
可这片梅林实在太大了,她又不知那株美人梅究竟栽种在何处,直找到后背出了一层细汗才终于叫她找到。
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尖从里面不大起眼的地方折了一小枝塞进衣袖,然后快步朝外面走去。
算算时间,要不了多久娴妃娘娘就会带着众人来赏梅了,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好在她出去的还算巧,门口的两名守卫恰巧不在,惜春连忙小跑过来。
“大小姐,方才坐轮椅从梅林里出来的那位,就是太子吗?”惜春小声问道。
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那看来大小姐今日与太子殿下相谈甚欢。”
“你又没去,如何得知?”
惜春笑了笑:“大小姐,你当这门口的守卫去了哪儿?还不是太子殿下把他们支开了,要不然奴婢还发愁怎么再把他们引开呢!”
是宋璟瑢把守卫支开了。
她微微诧异,不过心头对这位病弱的太子殿下又多了几分见解。
虽然有时脑回路有些清奇,但对人却能观察入微,连她是偷偷跑进去的都猜到了。
正想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道玄色人影,身后跟着侍卫,正从转角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心头一惊,脑子里还没思索好,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调头就走。
惜春连忙追上来:“大小姐,我们不回马车里吗?”
“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身后那人是瑞王,待他走了我们再出来。”她语速极快,脚步也快。
可青石板路上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没走多远,就被身后人叫住。
“前面可是陆家大小姐,陆玥菱?”
听到瑞王宋璟瑞的声音,她猛地顿住了脚步。
上辈子在瑞王府那几个月遭受的屈辱,仿佛还历历在目。
人人都道瑞王生得像萧贵妃,长了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孔,虽然人是风流了些,但待人却温和有礼,朝堂之上对瑞王也是一片称赞之声。
可她在瑞王府待了三个月,却如同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瑞王,根本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瑞王府里不仅有瑞王妃,光是侍妾就有十几个,更别说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
偌大一个瑞王府里,困住了多少女子。
一个皇子,风流一些也没什么,最多留下几桩风流韵事供人消遣。
可宋璟瑞,根本就不举!
他弄了那么多女人在府里,不过都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对那些侍妾动辄打骂,不高兴了就用各种法子折磨人,有时尊贵如瑞王妃也不能幸免。
更别说那些没有任何地位的通房,或者说,是奴隶更为贴切一些。
她被云嘉玉送去瑞王府,便是众多奴隶中的一个。
刚开始,宋璟瑞对她还有几分耐心,让她端茶倒水,宽衣理带,没过几天就在她面前亲手将一名丫鬟鞭笞至死。

她才想到这儿,就见院子里,一道深绯色的身影匆忙奔跑而来。
云嘉玉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从大理寺跑回来了。
“祖母!”云嘉玉刚回来,还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柳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祖母却一脸厉色。
云老夫人睁开眼,见云嘉玉这匆忙的模样,又联想起前几日丫鬟回报,说大公子一进府就直奔柳婉儿院子里来。
心下顿时一惊。
“嘉玉,如今正是你当值的时辰,着急忙慌地,你怎地跑回府来了?”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愈发强烈起来。
柳婉儿期期艾艾地瞧了云嘉玉一眼,目光流转又看向了陆玥菱。
云嘉玉这才发现,陆玥菱竟也在这儿!
“回祖母,孙儿听闻婉儿突然晕厥,所以......”
“她晕厥,应该找大夫才是,你来能有什么用!”云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已经认定了心中的猜想。
云嘉玉看了眼陆玥菱,神色冷下来:“陆大小姐前几日才来过,今日怎又来了此处?婉儿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拜陆大小姐所赐?翠珠,你来说说,陆大小姐对婉儿到底做了什么?”
陆玥菱并不急着开口,今日柳婉儿这幅模样,的确是拜她所赐呢!
不过她知道,有人会帮她开口。
“放肆!”云老夫人气的嗓音都破了音,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玥菱今日是为我而来,她请了太医来为我治头疾,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身为大理寺少卿你颜面何在?到底是谁蒙蔽了你的双眼?”
云嘉玉有些心烦意乱,父母在他年少时便离世,祖母对他期望极高,从前训斥他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已是大理寺少卿,官从四品,祖母竟还不顾外人在场训斥于他。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缓声道:“祖母息怒,孙儿刚回来,还请祖母告知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老夫人此时才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看了一眼陆玥菱,忽然觉得陆玥菱有些不知进退了。
云家处理家务事,她还未曾嫁过来,此时应当先行离开才是。
如今却一直杵在这里看戏是怎么回事?
陆玥菱看出云老夫人的意思,不过她才不会如云老夫人所愿,此时她若走了,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呢?
她上前一步开口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云嘉玉的问题:“柳小姐被诊断出怀有身孕,老夫人现下正在询问与她私通之人是谁呢!不过看柳小姐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坦白。”
云老夫人一开始还以为陆玥菱开口是打算离开,结果却是把这等丑事亲口说了出来,她心里顿时对陆玥菱有些微词。
可事实便是如此,她能说什么?
柳婉儿抬眸,对上陆玥菱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那日陆玥菱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云嘉玉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可却不肯娶你做正妻,难道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逼他一把,让他娶你做正妻,让他为你反抗云氏宗亲......”
如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已经曝于云老夫人面前,除了承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如趁此机会,逼云嘉玉一把,败了,她便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通房,成了,她便是风光无限的云府主母!
“表哥......”她柔声喊了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云嘉玉,“婉儿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果然还是跟她猜想的结果一样,柳婉儿在云府里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她的好孙儿还能有谁呢!
她手指着柳婉儿,脸都气的发青了:“当初我见你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这才收留了你,在云府人人都尊称你一声表小姐,吃穿都没有怠慢过你,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起我云府大公子来了!”
云嘉玉听到柳婉儿说腹中有了他的骨肉时,震惊了一瞬,随后心底涌起一阵狂喜。
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穿着官服便跪在地上:“祖母,是孙儿先喜欢的婉儿,婉儿绝没有勾引过孙儿,如今婉儿已经怀有身孕,还请祖母成全了我们。”
柳婉儿心中一喜,紧接着便听云嘉玉道:“待孙儿与陆大小姐完婚后,便立刻纳婉儿为妾,还请祖母准允。”
柳婉儿笑不出来了,原本她是想打掉这个孩子的,距离云嘉玉的婚期还有三个月,那时她便已经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定然瞒不住。
若是被云老夫人发现,好的结果莫过于做云嘉玉的通房,坏的结果便是将她落了胎赶出云府。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掉这个孩子,然后按照原计划,待云嘉玉娶了正妻之后,再纳她为妾。
现在陆玥菱使计让她有孕一事暴露,云嘉玉竟还想着让她等三个月之后再她进府,那时她的肚子根本藏不住,别人该怎么看她?
只怕是能把她的脊梁骨给戳断不可!
一直看戏的陆玥菱心道,这场戏终于轮到她登场了。
借着衣袖的遮挡,她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骤然的疼痛让她的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云嘉玉!柳婉儿!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早就搅合在了一起!”她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又深深受伤的表情,“亏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兄妹情深,没想到你们竟是男盗女娼,云嘉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端方君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yin荡,跟自己的表妹苟合在了一起。”
这话骂的未免有些难听了,云嘉玉腾地一下站起来:“陆大小姐,云某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怎么就yin荡了?”
她纤手一指,大声喊道:“你喜欢她?那我呢?”
“云某从未喜欢过你。”云嘉玉脱口而出。

陆元文当然想要把这事关起门来解决。
陆玥菱正要阻止父亲,云嘉玉却先开了口。
婉儿无故落水一事,怎能就这么三言两语地算了!
“陆大小姐说得没错,此等恶行已经触犯了......”
只是话还未说完,柳婉儿忽然晕了过去。
“表小姐,表小姐你醒醒啊!”
云嘉玉闻言,再顾不得其它,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柳婉儿就朝外面跑去:“快叫大夫!”
那紧张的表情,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云府的公子和表小姐的感情,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亲密了?
云老夫人辞别陆元文,又转头看了陆玥菱一眼,之后也匆忙跟了上去。
陆玥菱微微叹息,没了云嘉玉在,她这出逼王婆子说出幕后指使的戏便没法唱下去了,柳婉儿这一晕,倒很是时候。
待其余宾客相继告辞,陆元文忍不住抬起手指着陆玥菱道:“你啊你,连自己的生辰宴都能搞出这种祸事来叫人家看笑话,什么时候才能让爹省点心!”
陆玥菱心想,这祸事也不是她先挑起的,父亲却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就光顾着指责她。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
陆玥菱不想再听到这些废话,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惜春怀里。
装晕嘛!
谁不会似的。
陆元文立刻住了嘴,连忙催着人去请大夫:“这大夫怎么还不来!赶紧去给我催!”
许是穿着湿衣站在河边吹了许久的风,陆玥菱有些头疼,装着装着,竟真的有些困顿,她对敛秋吩咐了几句便合上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暮色低垂,天边最后一抹云彩也隐没了去。
“大小姐醒了!”
耳边传来惜春惊喜的声音,随后帷幔被推开,她坐起来转过头,看见年迈的祖母坐在轮椅上被推到她榻旁。
“祖母......”看着祖母脸上熟悉的纹路,她眼眶顿时就变得酸涩起来。
从小到大,祖母对她最是宠爱,不管她想要什么,只要祖母能给的全都会给她。
唯独劝过她嫁人一事,可那时她铁了心要嫁给云嘉玉,根本听不进祖母的话。
嫁给云嘉玉之后,祖母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她唯一一次回府还因为怀有身孕,祖母不愿过了病气给她,所以连面都没见上,只在门外磕了个头。
最后,她的死讯一经传出,祖母悲痛不已,当晚便撒手人寰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祖母拉着她的手慈爱地抚了抚,“我们玥菱福大命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平平安安的。”
她一把抱住祖母,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滑落:“祖母,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您了。”
心里却在说,对不起祖母,上辈子,连您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那时,她为了避开云嘉玉的追捕,在结了一层冰的洪湖里游了半夜才游上岸,云嘉玉要把她送去瑞王府,连祖母最后一面也不让她见,她便连夜逃了出来。
游水,便是在那时学会的。
只可惜,她好不容易到了尚书府,却被拒之门外。
最后,还是被云嘉玉的人带了回去。
祖母轻拍她的后背,说:“傻孩子,不过感染了些风寒,睡一觉不就好了,祖母就在府里,你想见祖母还不容易?”
说着,祖母声音冷了下来,“说起来你父亲也是,这么冷的天泡了水竟还让你在那河边吹了那么久的风,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当爹的!”
珠帘外传来一声咳嗽声,陆玥菱这才看见,原来她父亲也在。
于是叫惜春给她穿好衣裳,披了件外衫才叫人把父亲请进来。
陆元文刚坐下,就有丫鬟给他递上茶水,他一抬头,见那丫鬟生的唇红齿白,俏生生的大眼睛朝他眨了眨。
他一愣,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水。
这一幕没有逃过陆玥菱的眼睛,她转头跟惜春耳语了两句,惜春便走了过去:“拂冬,跟我一起去看看大小姐的药煎好了没?”
拂冬看了一眼陆元文,有些不情愿,最后被惜春拽着胳膊拉出了屋。
陆元文这才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母亲,关切问道:“玥菱啊,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回父亲,女儿睡了一觉,身子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那便好。”陆元文双手在膝盖上磨了磨,有些欲言又止。
陆玥菱见状问道:“父亲,那王婆子和念夏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哦,为父来也正是想跟你说一声这事,府里下人一向都是由你母亲管理的,这事为父就交给你母亲全权处理了。”
果然,父亲交给了陈氏处理。
这事本就是陈氏和柳婉儿合谋所为,王婆子和念夏都是听陈氏的话行事,现在人落到陈氏手里,陈氏定然会把人送的远远的,断不会叫自己的把柄继续留下。
她想了想,开口道:“母亲处事向来公平,有她处理女儿自然放心,但,念夏是我娘留下的丫鬟,从小便跟着女儿,女儿还想再见见她,不知父亲可知她现在何处?”
陆元文摆了摆手:“这等恶奴不见也罢。”
她转头朝祖母眨了眨眼睛,祖母立马出声:“那恶奴竟做出此等事情,我也想见见,若非我当时不在,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元文,你把人带过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敢污蔑自己的主子!”
陆元文不大自在地笑了笑,“母亲,您身体不好,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
陆老夫人眼睛一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孙女差点被人欺负了,我怎能安榻?”
“母亲!”
“你若是不知道人在哪,就把陈氏叫过来,叫她亲自把人带过来。”
陆元文无奈:“母亲,儿子实话说了吧,那念夏自觉对不住玥菱,被关起来的时候就畏罪自尽了!”
陆玥菱心中了然,念夏的结局跟上辈子一样,说是畏罪自尽,实际上却是被陈氏灭口。
念夏跟惜春一样,她生母死后便留下来照顾她,可念夏这个人野心大于能力,又太过贪财,被人收买利用是迟早的事。
在河边她提醒过念夏,有些话一旦说了,就没有回头路。
念夏,死的不冤。

以陆玥菱对云嘉玉的痴心程度,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讨云嘉玉的欢心,倒也合情合理。
“我知道因为上次落水一事,母亲跟我之间有所隔阂,所以待会到了珹王府,还请二妹妹帮我打个掩护,这琴谱就当是我送给二妹妹的谢礼了。”陆玥菱如是说。
琴谱......陆心瑶有些心动。
可陆玥菱真的会这么好心吗?将自己的作曲就这么拱手送予她人了?
“二妹妹,你难道不想借这琴曲在赏梅宴上大放光彩吗?从小到大我们感情都很好,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陆玥菱盯着陆心瑶的眼睛,恳求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蛊惑之音。
是啊,就算陆玥菱跟她母亲生了龃龉,可她们还是好姐妹呢!
陆玥菱这个傻子,肯定不会怀疑到那日柳婉儿落水一事,其实真正跟柳婉儿合谋的人,是她。
“那,我就帮你这一次,你折完梅可得藏好了,若是被人发现,可是大罪。”
“那就多谢二妹妹了。”陆玥菱喜笑颜开地抱住了陆心瑶,眼底却浮着寒光。
她这个二妹妹,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心无城府,天真开朗的性子,可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她知道,陆心瑶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因为那天夜里她九死一生从洪湖岸边走回尚书府,将她拒之门外的人,便是陆心瑶!
“大姐姐,你如今应当是一个死人才对,怎么能乱跑呢?你放心,祖母那边有我替她守灵。你记住,从今往后尚书府里只能有一位小姐,那就是我!”
陆心瑶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就吩咐下人把她绑了起来,封住嘴巴扔进轿子里。
然后,那轿子就被送到了云嘉玉面前。
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亲姐妹,竟然会亲手将她送入虎穴。
如今,她重来一次,所思所想都与上辈子大不相同。
虽然现在她不知道陆心瑶在这里头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陆心瑶讨厌她,或者说,是恨她。
对于这样一个人,她必须有所防备。
也必须留下后手!

当今圣上膝下子嗣并不多,除了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之外,就只有萧贵妃所生的瑞王和娴妃所生的珹王了。
前些年宫里妃嫔还生了一个小公主,只不过五岁那年玩耍时不小心被马蜂蛰了脑袋,没救回来。
太子久居东宫,听说身体一直不大好,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瑞王比太子还要大些,只不过是贵妃所出,因而不能立为太子,圣上早早便赐了府邸给他,取名字的最后一字,封为瑞王。
珹王是最小的皇子,坊间传言是因为她性格太过顽劣,常常惹得圣上头疼,所以十三岁那年便赐了府邸叫他去住了,跟瑞王一样,也取名字最后一字,封为珹王。
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大多来的早,陆玥菱一行人到珹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先进去了。
珹王府的下人引着她们落座,不一会面前便摆满了糕点。
陆玥菱尝了两口便用不舒服为由,想回马车里躺一会。
“这宴会就快要开始了,你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有些失礼。”陈氏巴不得她不在这,嘴上忧心,心里却很高兴。
“母亲,女儿只是休息一会,待身子好些了再过来不迟,若是娴妃娘娘问起,还劳请母亲替女儿解释一二了。”
陆心瑶帮腔道:“母亲,我看大姐姐确实有些不舒服,左右有丫鬟陪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陈氏下意识看了拂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陆玥菱是第二次来珹王府,上一次进来这里,还是才佳宴的时候。
那次的才佳宴是娴妃娘娘主理,所以便将地点选在了珹王府里。
她要见的人在梅林,她也知道梅林的位置在哪儿,只是——
她忽然停下脚步,身后一脸闷闷不乐的拂冬没注意,差点撞上去。
惜春收回挡在陆玥菱身后的胳膊,责怪地瞪了拂冬一眼。
“大小姐,我,奴婢不是故意的。”
“无妨,”她摸了摸耳朵转头对惜春道,“方才吃点心的时候我的耳坠不小心掉在那儿了,你回去帮我找找,我跟拂冬去马车里等你。”
惜春刚想应话,拂冬就立马道:“大小姐,还是我去找吧,我眼神好,一准能帮大小姐找回来。”
陆玥菱想了想点点头:“那也好,我跟惜春在马车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嗯!奴婢这就去。”拂冬说完就循着来路快步走了回去。
望着拂冬迅速消失的背影,惜春担忧道:“大小姐,若是拂冬回来发现咱们不在马车里禀告给了夫人怎么办?”
陆玥菱嗤笑一声:“放心吧,好不容易有个能攀上高枝的机会,她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惜春松了口气,转头便跟着陆玥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一股覆雪寒梅的暗香袭入鼻端,梅林就在前方了。
这片梅林占地近百亩,但入口却只有一个。
惜春上前,佯装肚子疼吸引两名小厮的注意力,陆玥菱趁机便溜了进去。
地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雪,雪上有几道被人走过的痕迹,陆玥菱循着那脚印一步步往里走去。
直到看见漫地白雪中有两道黑色身影她才确定,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她要见的人,便是当今太子,宋璟瑢。
上辈子她虽然没来赏梅宴,但事后听说太子喜静,并未出现在宴上,但有人看见太子从梅林里出来,随后便直接离开了。
看来传言不假,太子果真在这梅林中。
透过层层梅枝,她只能看见一抹淡雅的月色伫立于梅林深处,若不是那人肩头披着深灰的毛领,她根本看不清那里还站着个人。
只是她还未能靠近,就被侍卫拔刀拦住。
“什么人!前方禁行,请立刻返回!”
望着那一抹孤然而立的身影,她鼓足勇气,扬声道:“臣女是尚书省陆尚书府的嫡女陆玥菱,特意来此求见太子殿下!”

又过几日,被鞭笞的人就变成了她......
在瑞王府里短短三个月,她便有十几次差点没挺过来。
午夜梦回,宋璟瑞那副狰狞丑恶的嘴脸深深印在脑海,每每想起便叫人作呕。
她的仇人里,除了云嘉玉和柳婉儿,瑞王排在陈舒芸前面!
而现在......
现在她还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就算站在宋璟瑞面前,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想通了这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微微垂首行礼:“是臣女,臣女见过瑞王殿下。”
宋璟瑞行至她面前,仿若一道黑影遮住了她,放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上回陆大小姐在才佳宴上光芒四射,本王原本还想去求父皇赐婚来着,奈何本王英年早婚,也不好委屈你做侧妃,这一耽搁,没想到竟被云嘉玉给捡了便宜去,此事实是本王一大憾事啊!”
一开口便是这般风流调笑之言,若是换做其他不谙深浅的闺阁女子,怕是早已红了脸。
可陆玥菱却只觉一阵反胃,强压着才没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瑞王殿下说笑了,若是无事,臣女便告退了。”
“等等!”
宋璟瑞忽然伸手扯住她衣袖,袖中红梅露出一截枝干,若不是她牢牢抓住,只怕就要掉下去了。
她连忙将衣袖抽回来,神色已经染上些许惶恐:“瑞王殿下请自重,若是被人看见了,恐生误会。”
宋璟瑞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不妥,于是讪讪收回手掌背在身后:“本王是想说,陆大小姐既是受娴妃娘娘相邀,不如便与本王一道前往宴会,如何?”
别说是这几十步的距离,就是与他同行一步,陆玥菱都觉得难以忍受。
她正思索着该如何拒绝,一道少年身影忽然跑了过来。
是珹王。
“臣女见过珹王殿下。”她连忙上前两步,借着行礼跟瑞王拉开了距离。
宋璟珹摆摆手,“免礼免礼。”
然后便拉过宋璟瑞胳膊往里走去:“大哥你怎么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呢?我可等你好久了,来来来,今日母妃备了好酒,咱们赶紧去尝尝,晚了可就没了。”
见宋璟瑞被拉走,陆玥菱暗中松了口气。
谁知下一刻,一道翠绿的身影在转角处撞上了宋璟瑞胸前。
陆玥菱暗道一声不好。
拂冬捂着额头抬眼瞧过去,正想看看是哪个小厮这么不长眼,结果却看见一张俊美至极的脸,那一瞬间,她连呼吸都忘了。
宋璟瑞身后的侍卫抬手便给了拂冬一巴掌:“大胆!竟敢冲撞瑞王殿下!”
“瑞王殿下!”拂冬呢喃了一句,连忙跪下认罪:“奴婢知罪,求瑞王殿下恕罪!”
珹王见拂冬所穿之物不像是自己府里的,便问:“你是谁家的丫鬟?”
“奴婢是陆尚书府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名叫拂冬。”
宋璟瑞出声:“你是陆玥菱身边的丫鬟?”
“是,奴婢今日是跟随我家大小姐来的。”
陆玥菱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装死。
她正准备上前,就见宋璟珹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喝酒重要,大哥你就别在她身上耽搁时间了,快走快走!”
宋璟瑞再一次被宋璟珹拽走。
她似有所感,抬头看向远处的阁楼,透过关了一半的窗棂看见一抹深灰毛领缓缓消失。
是太子宋璟瑢。
传闻珹王经常踏进东宫,与太子感情甚好,方才珹王所为莫非是受太子授意?
陆玥菱摇摇头,觉得大概只是巧合。
转角处,拂冬还扭着头望着宋璟瑞离开的身影迟迟不动,惜春小跑过去把拂冬拽起来:“还看!仔细瑞王殿下回头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拂冬这才回神,甩开惜春的手,小跑着将手里那只珍珠耳坠送到陆玥菱面前:“大小姐,耳坠找到了,奴婢给您戴上。”
她站在原地,任由拂冬将耳坠穿进去,“方才宴会上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啊,二小姐将您给的琴谱送给娴妃娘娘,娴妃娘娘很是高兴呢!还赏了二小姐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翠绿翠绿的,可好看了。”
闻言,陆玥菱满意地笑了笑,她不怕陆心瑶从娴妃娘娘那儿求证琴谱一事,只要陆心瑶不笨,就绝口不会提起此事。
琴艺方面,用早前授琴姑姑的话来说,就是毫无灵性。
可陆心瑶不想承认,这几年苦练琴艺,虽有了些长进,但不多。
越是没有的东西,就越想拥有,那篇琴谱对陆心瑶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她不在,陆心瑶才能更好地发挥,今日之后大约全皇城的人都该知道,她陆心瑶谱了一首好曲,娴妃娘娘很是喜欢。
“拂冬,你记住,我从未将什么琴谱交给二妹妹,那曲子就是她自己谱的,明白吗?”
对上陆玥菱冷冽的眼神,拂冬手一缩,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寒意,连忙点头道:“奴婢明白。”
借着身体不适,陆玥菱在马车里烤着火炉吃着点心,吃饱了就让车夫驾着马车回了府。
临近晌午,陆心瑶才回府,而后便直奔她的院子而来。
“大姐姐,听说你身子难受的厉害便先回府了,现在感觉可好些?”
陆玥菱正坐在窗前往花瓶里添水,闻言转身走过去,回道:“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看见花瓶里那枝紫红色的美人梅,陆心瑶眸底闪过一丝鄙夷,看来她这大姐姐还真冒险折了回来。
只可惜这等痴情给云嘉玉,注定是要喂了狗了。
陆玥菱坐到小桌旁,惜春立刻过来看茶:“二妹妹,我未曾出席,可否跟我讲讲宴会上发生的趣事?”
“大姐姐没去,娴妃娘娘还问起你了呢,母亲只好将你救人落水受了风寒的事情说了出来。”说着,陆心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
片刻后又小声道:“我今日拿了你的琴谱献给娴妃娘娘,她很是高兴,还赏了我一只镯子。”
“恭喜二妹妹,能得到娴妃娘娘的赏赐,也算是为我们尚书府争了光,想必父亲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可是,我总担心娴妃娘娘若是得知那琴谱并非是我所作会怪罪于我。”陆心瑶一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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