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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鱼白龙鱼白龙结局+番外

游三玩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佛家叫色鬼为啖精气鬼,道家称之为小五通鬼。这玩意儿形成有点特殊,通常来讲,非时、非地、非人三因素合一,干了羞羞脸的事,过程中冲撞到了无辜阴魂,最终鬼上身撩拨人的淫邪心。非时是指时间不对,如佛诞日、神诞日。非地讲不正确的地点,以阴气重的野外居多。非人很好理解,悖于伦理道德以外的人。色鬼的特点是急色,无时无刻欲望爆棚。《金瓶梅》里李娇儿对西门庆说:“大官人活像个急色鬼!”有专家分析,西门大官人爱晚上吃酒,野外寻欢作乐,冲撞了鬼,所以他一辈子变本加厉耍女人,最终也死在了床第之事。专家啥事都分析不准,判断这事倒特么挺专业。我给莉莉做霸王醉阴鱼,并不是让莉莉本身招小五通,而是将小五通的欲念转到阴鱼上,让鱼与莉莉建立联系,鱼游花水,催旺桃花,引...

主角:白龙鱼白龙   更新:2024-12-30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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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龙鱼白龙的其他类型小说《邪鱼白龙鱼白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游三玩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佛家叫色鬼为啖精气鬼,道家称之为小五通鬼。这玩意儿形成有点特殊,通常来讲,非时、非地、非人三因素合一,干了羞羞脸的事,过程中冲撞到了无辜阴魂,最终鬼上身撩拨人的淫邪心。非时是指时间不对,如佛诞日、神诞日。非地讲不正确的地点,以阴气重的野外居多。非人很好理解,悖于伦理道德以外的人。色鬼的特点是急色,无时无刻欲望爆棚。《金瓶梅》里李娇儿对西门庆说:“大官人活像个急色鬼!”有专家分析,西门大官人爱晚上吃酒,野外寻欢作乐,冲撞了鬼,所以他一辈子变本加厉耍女人,最终也死在了床第之事。专家啥事都分析不准,判断这事倒特么挺专业。我给莉莉做霸王醉阴鱼,并不是让莉莉本身招小五通,而是将小五通的欲念转到阴鱼上,让鱼与莉莉建立联系,鱼游花水,催旺桃花,引...

《邪鱼白龙鱼白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佛家叫色鬼为啖精气鬼,道家称之为小五通鬼。

这玩意儿形成有点特殊,通常来讲,非时、非地、非人三因素合一,干了羞羞脸的事,过程中冲撞到了无辜阴魂,最终鬼上身撩拨人的淫邪心。

非时是指时间不对,如佛诞日、神诞日。

非地讲不正确的地点,以阴气重的野外居多。

非人很好理解,悖于伦理道德以外的人。

色鬼的特点是急色,无时无刻欲望爆棚。

《金瓶梅》里李娇儿对西门庆说:“大官人活像个急色鬼!”

有专家分析,西门大官人爱晚上吃酒,野外寻欢作乐,冲撞了鬼,所以他一辈子变本加厉耍女人,最终也死在了床第之事。

专家啥事都分析不准,判断这事倒特么挺专业。

我给莉莉做霸王醉阴鱼,并不是让莉莉本身招小五通,而是将小五通的欲念转到阴鱼上,让鱼与莉莉建立联系,鱼游花水,催旺桃花,引来霸王向她折腰。

半个小时之后,老贾哼着小曲来了:“大妹子美来大妹子浪,大妹子上了我滴炕……小五通上身了?”

我问道。

老贾没理我,瞅了瞅躺在沙发上的莉莉,斜眼对我说:“男人,要管住自己三巴!

小左,你可别忘了自己有个漂亮女朋友!”

我说你瞎想什么,这是我朋友。

随后,我把莉莉的遭遇讲了。

老贾闻言,愣了半晌,向我伸出手。

我问他干嘛。

老贾说:“帝王浴的至尊VIP卡啊,老哥可不做赔本买卖。”

将卡给了老贾之后,老贾拿出来一个封了道符,黑黝黝的小坛罐,告诉我里面是就是小五通的残魂。

我第一次见到色鬼这东西,非常好奇,想揭开道符来看,老贾猛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让我别瞎弄,这玩意儿一旦附你身上,世间少了个卖鱼翁,牢房多了个强奸犯。

我吓得不敢动了,问他哪儿弄来的。

老贾嘻嘻直笑:“前段时间,城里有个富商找了个小三,但富商妻管严,被老婆盯死死的,天天查开房记录。

他只好借着去火葬场参加朋友葬礼的机会,约小三出来。

寻思参加葬礼,老婆总不会怀疑他瞎搞?

他和小三忍不住,将车停在火葬场边上,耍了起来,结果就撞鬼了。

好家伙,回去后看见母猪都想往上凑,差点被关进精神病院。

后来家属没办法,找到我,我联系了个道士朋友,将他头朝下倒吊在屋梁上,道士拿踩了屎的鞋拔子,狂抽了他一晚上,总算把色鬼从他身上抽出来,收在了罐子里。”

这么凶猛吗?

“哪个道士这么牛逼呢?”

我问。

老贾白了我一眼。

我瞬间反应过来,互不问道,道士是老贾的线,咱不能去掰扯。

拿了一条桃花鱼出来,梅花刺将莉莉的中指刺出血,莉莉一下疼醒了,迷蒙着眼睛问我们在干嘛呢?

我解释给她做一条旺桃花的阴鱼。

莉莉开心坏了,脸竟然露一丝羞赧:“这么说……左哥以后要点我的钟了吗?”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句,说不是,卡我会让老贾转让给别人。

莉莉闻言,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感谢我和老贾。

老贾见莉莉醒来,眼睛都看直了,直到我踹了他一脚,这货才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

老贾是阴商,不会抓鬼、镇鬼,但有接引残魂手段。

所谓残魂,就是被道士或和尚打散的不成一体,压制在罐子里的魂魄,好比人被挑了手脚筋,仍有凶怨,但伤不了人。

而阴鱼,说白了将这些无用残魂等阴料,通过特殊手段附体在鱼身上,用怨气达到给人改运目的。

桃花鱼倒入那个装有小五通的黑坛罐之后,老贾手速奇快,立马将坛口封了,嘴里念了一段神经病般的咒语,晃荡两下,两分钟之后,坛口竟然冒出丝丝黑烟,老贾说成了,小五通残魂附鱼体了。

接下来是将桃花鱼重新放入鱼缸,封鱼。

老贾守规矩,不看。

带着莉莉上香祭完鱼,一条霸王醉已经做好,交待她,每天必须早晚各换一次水,源头活水引霸王,才能客人不断。

如果不换,成了臭水,反而会引来祸事。

我回里屋去准备养鱼的东西,老贾则拉着莉莉在沙发上劈情操。

令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从里屋出来,我瞅见那条霸王醉鱼眼迷蒙,本来花粉状的鱼身,变得像血一样猩红,不断在鱼缸里翻滚,显得燥热难耐,如同亟待洞房的花姑娘。

再转眼一瞅莉莉,她模样倒没什么变化,但浑身上下洋溢着迷人的光泽,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令人情欲蠢动的体香。

而老贾,眼珠子已经从莉莉身上移不开了。

我将霸王醉递给了莉莉,吩咐她务必按时供奉喂养。

莉莉巧笑熙然,媚眼含春回道:“谢谢哥!”

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味再次向鼻尖袭来,我顿时心神荡漾,赶紧捂住了鼻子,尽力阻隔那股香气。

可老贾却像个傻叉一样,晃着手中的VIP卡,问莉莉:“卡不转让,哥留着自己用,小莉今晚有空不?”

莉莉说:“有啊,贾哥。”

老贾立马拉着莉莉就出铺子。

卧槽!

怎么还把老贾给搭进去了?

“老贾,三巴,三巴!”

我大急道。

“三八二十四,傻缺!”

老贾回怼了一句,拥着莉莉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脑瓜子嗡嗡地。

这特么可咋整?!

没待我回过神来,耳朵突然听见铺子门口“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动,像是自行车铃声,重复不断。

我觉得奇怪,出门一看。

门口有一个女人,正在骑着一辆共享单车,瞅她背影还挺熟悉。

只是大晚上的,她骑个共享单车在我铺子门口摁着车铃玩,莫非神经病?

女人似乎知道我出来了,猛地将自行车掉头,突然回过头来。

我一见她的模样,顿时全身汗毛直竖。

被剜了双眼的刘晴!

脑子猛地一闪,今天刚好是她头七!


这话倒是不假。

爷爷尸体用车从医院送回村,车停村口,要人背尸进祠堂棺材里。

爷爷临死前交待,要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生的人背棺,村里就胡三符合条件,他当时很爽快答应,给爷爷背了棺。

我一拍脑袋:“胡哥你还没吃饭呢,现在都快十点了。”

“好饭不怕晚么!”

胡三回道。

我身上不剩多少钱,而且害怕刘晴不敢出去,但他背棺的情义一直记在心中,话已说到这份上,不请吃饭显得丢份。

正好在医院晓婉陪护辛苦,阿姨此时应该睡着了,于是我给晓婉打电话,叫她到一家店里会合,咱吃饭去。

到店门口,胡三不乐意了:“吃大排档没意思,咱去酒店。”

我和晓婉平日下馆子本来少,吃大排挡觉得够舍本了。

但他都这么说了,还是一咬牙,带他去了火宫殿吃火锅。

晓婉来了后,非常有礼貌,甜甜地叫着胡哥。

胡三一对贼眼盯着晓婉身子滴溜溜瞄,脸带着不忿地说:“左易你可以啊,女朋友这么漂亮,长得跟樱花国雅美蝶似的。

不像我,三十多年光练手速了。”

这话相当粗鄙。

晓婉脸一下红了。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饭菜还塞不住你嘴了,瞎扯犊子干嘛?!”

胡三筷子卷着大块羊肉,埋头往嘴里塞:“咋滴,讲两句还不高兴了?

你可别忘了,左老爷是我背棺!”

“胡哥,这事心里我记着呢。”

我回道。

胡三说:“我看你早忘了!

像这种档次的火锅店,你也好意思请我来吃,也不怕我拉稀!”

本来诚意以待,他却一再拿背尸之事来拿捏,我顿时有些挂脸了,想结账走人,但晓婉扯了扯我衣角,只得忍了下来。

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货一直戴双手套,吃饭也不摘,光蒙疆羊肉就足足吃了八盘。

我心在滴血。

送完晓婉回医院,我对胡三说:“你要借多少钱直说呗,几百块有,多了我也困难。”

胡三打着饱嗝:“哥哥这次不借钱!

我见你改了微信备注,今儿个来请鱼了。

左老爷在世时,我就来请过,老头子拿着棍子把我呼了出去。

我心胸开阔,不与他计较,他死后我还给他背了尸!”

老话说的好,天上掉钱也要赶早捡。

像胡三这种好吃懒做、没脸没皮的人,改一时运改不了一世,我压根不想搭理他。

我搪塞道:“阴阳鱼只是噱头,其实没啥效果。

如果有效果,我还用租铺子么?”

“别忽悠我!

我知道左家规矩,不能用阴阳鱼给自己改运。”

卧槽!

他竟然还懂左家养鱼的规矩。

“你好好的改什么运呢?”

“我最近迷上百家乐,不过霉运透顶,村里的房子、地、山皮全输光了。”

“胡哥你还耍钱呢?

十赌九输,你别耍了。

安稳找个工作,踏踏实实比什么都强。”

胡三闻言,脸部肌肉抽搐两下,摘下了手套:“你觉得我这样还能找工作么?”

十根手指,六根齐根断。

我顿时惊呆了,忙问他咋回事呢?

胡三冷哼一声:“没钱了就压手指呗,一根一万。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哥哥始终坚信,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回回输!

我请到鱼改运之后,一定能扳回来!”

我不吭声了,这货已经没救了。

“回家吧。”

胡三说。

“回哪儿?”

我问。

“鱼铺啊!

我居无定所,睡桥洞两天了。

你不收留穷亲戚,我住哪儿去?

等我请鱼发财之后,自己出外面弄房子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知道我不愿意为他做鱼,倒赖上我了。

我瞬间觉得当初叫他给爷爷背尸,犯下了弥天大错。

“我实话跟你说吧,鱼铺闹鬼。”

“男鬼还是女鬼?

男鬼让他与我赌大小,女鬼我办得她嗷嗷叫。”

真特么日了狗!

寻思先过了今晚再说,或许明天他自己就跑别地儿胡混了。

今晚死鬼刘晴没来,倒来了胡三这个活鬼。

回到铺子,我叫他睡沙发,我睡里屋。

第二天起来,胡三不仅没走,还坐在沙发泡好了茶,等着我买早餐呢。

接下来,胡三在铺子待了几天,也不出去,没事就给鱼喂点鱼食,撑死了几条鱼,吃饭时还挑三拣四,嫌弃我叫外卖。

晓婉给我打电话,说她妈妈明天做手术,她有点害怕,问我能不能关一天铺子陪陪她。

正好我也受够了胡三,干脆摊牌,叫他该干嘛干嘛去。

胡三冷笑问:“不讲亲戚感情了呗?”

“不讲!”

“给你爷背棺的情分呢?”

“不讲!”

胡三从怀里掏出一块鱼牌:“左老爷临去世前回了一趟村,给我一块鱼牌,吩咐我给他背尸,说以后遇难可以找左家改运。

本来我想着,最后没办法了才动用这玩意儿,你现在既然不讲情分,但认不认鱼牌呢?”

我懵了。

爷爷有恩必报,不欠人情。

我曾见过爷爷给过何八爷一块鱼牌。

没想到爷爷为了报背尸之恩,也给了胡三一块。

难怪当初我请胡三背尸的时候,这货二话不说,塞红包还硬不要,本来整得我还挺感动,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鱼牌在手,不得不报。

“你想我咋报答呢?”

我收起鱼牌问。

胡三剔着牙,恶狠狠地说:“请鱼啊,搞那种能让我耍钱时大杀四方的!”

我非常无语,告诫他阴鱼容易出事,打算给他做两条阳鱼,改善一下运势。

但胡三断然拒绝,一定请阴鱼,并表示越凶越他妈好。

无奈之下,我只得用八爪鱼给他做了一个“千佛手”。

所谓佛手抓横财,百抓百来。

我猜测,爷爷可能记着胡三背尸之恩,给鱼牌想拉一把不争气的远亲。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预料不到的惊世骇俗!


快死了?

我说:“老贾你别瞎说,胡三面相财帛星高照,行大运势头,不可能死。”

老贾叼着根烟:“面相只能看一时之运,看不到长远。

我说他快死了,不是从面相判断。”

“从什么判断?”

“人心啊!

耍钱输赢,永远不在牌桌上。

胡三这种又不是小打小闹,跟他耍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要不然他手指怎么会断?

你要一直输,输的是钱。

可你要一直赢,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人家急了眼,你输的可就是命!

所以,我判断他绝对活不了多久。”

我吓了一跳。

老贾江湖老油子,说得确实有道理。

我有点担心了,赶紧给胡三打电话。

老贾却在一旁说,这种人,你打也没用。

果然。

电话打过去,胡三反而吼我:“没事别打扰我赚钱……卧槽,大杀,全他妈给钱来。”

“小左,你应该没收他请鱼钱吧?”

老贾问。

我以为这活貔貅向我要阴料款,赶忙解释了一番。

没曾想,老贾却打断我:“你即便给阴料钱,我也不会要,这玩意儿遭承负。

咱虽然干阴行,也讲究三不沾:改运命尽不沾、遭遇同行不沾、未成大势不沾。

左老爷当年坚持不收请白龙鱼大佬的钱,就知道这个大佬改运会命尽!”

我问道:“前两个可以理解,未成大势不沾啥意思?”

“没成年的小孩啊,他们没形成一生运势,改了就是害人。”

老贾回道。

我心有余悸:“胡三的事儿有办法吗?

我不能眼铮铮看他死,毕竟沾亲。”

“你想多了!

第一,他逼迫你请阴鱼,还不给钱,证明是自己走向作死之路。

第二,他如果按你交待,当天花光钱不会有事。

第三,与他一起耍钱被攫运之人灾祸致不致死,你决定不了。

我虽然判断他会死,但其实概率多大,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给胡三发了信息,交待他,佛手抓财一生只能做一次,务必适可而止,并争取当天把钱花光,尽量不过夜,并打上十几个感叹号。

老贾喝了两口茶,笑着问我:“刘晴最近有没有找你丢鱼玩?”

一说起这事我心里就打鼓,回答没有,但总觉她还会骑着共享单车来找我。

老贾说:“你放心吧!

我那道士朋友说了,你其实不是遇鬼,叫神魂噬体。

所谓神魂噬体,意思是心地尚算良善良之人,受到严重刺激,魂体遭创,自己跑出来了,干伤害身体之事。

这很正常,有些土夫子盗墓受惊恐刺激,会自杀,死墓里。

你胸前的净明护体神符,可保神魂稳固,能辟万千邪毒。

不过你挖鱼眼,没挖自己眼,我朋友说铺子里肯定有东西在庇佑你。”

我寻思应该是自己看到刘晴和罗刹鱼剜眼场面,伤了神魂,而庇佑我的,肯定是小红鱼。

老贾的道士朋友挺有本事。

我心里起了结交之意,但互不问道得规矩,又不能大听,等以后有机缘再说。

老贾给了我一个地址:“有一笔生意,苦主挺大方,给十万块。

你赶紧去处理一下,阴阳鱼你自己定。”

卧槽!

总算来个大活了!

如果单单都能有这价钱,用不了一两个月,我就能彻底还清债。

老贾背负着手,又去等帝王浴红的发紫头号技师莉莉翻牌子了。

他给的地址是在一个别墅区,我到了之后,发现别墅大门紧关着,敲了会儿门,没动静,拿起手机给这个叫李小小的女苦主打了个电话,从声音判断,感觉比我年纪还要小点,挺甜。

我介绍了一下自己。

李小小说:“你就是左哥呀,快进来吧,大门密码是666。”

我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搞,把大门密码搞成了三个六,还让我一个陌生人知道,她心得多大?

输入门禁密码,大门自动开了。

我一进去,觉得非常奇怪。

屋子里一股霉呛味,那种很久没住人,又没开窗户的味道,而且灯也没开。

一摸茶几,竟然有一层薄薄的灰。

我问了几句李小小女士在家吗?

没人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拨打电话。

李小小接通之后,叫我先把灯打开,上二楼去。

尽管有点犹疑,但看在钱的份上,我把灯打开,一咬牙,上了二搂。

可到二楼之后,门全部都是锁的,几个房间敲了个遍也没反应,地板同样一层灰,霉呛味更重。

我心里打鼓了,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到二楼了。

李小小说:“你去二楼公共卫生间看一下,是不是漏水啦?”

啥意思?

哥们又不是修水管的,再说,她一直不露面到底啥毛病?

脑子一闪,寻思不会又他妈啥神魂噬体吧,浑身一下炸毛了,立马转身往楼下跑。

电话铃再次响了,接通之后,李小小在那头格格直笑:“你跑啥啊?”

“妹子,你到底在哪儿?

别玩行吗!”

我有些恼火。

“人长挺帅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怀人,咋脾气这么大?”

李小小问。

“废话么!

我是来给你平事的,你指挥来指挥去,遛小狗玩呢!”

我寻思要不是看在十万块钱份上,我都要开骂了。

“行行行!

你到一楼来,我在客厅呢。”

她在客厅?

可我刚才进来压根没人啊。

我摸着胸前的道符,满肚子狐疑,小心翼翼地往客厅走。

转眼瞅了一下大门,开着的,暗想等下万一有啥事,哥们立马撂蹶子跑路。

客厅很大,但人毛都没有,同样是浓浓的霉腐味。

我颤着声,对着电话问她到底在哪儿呢?

忽然之间!

墙上巨大的投屏电视“啪啦”一声响,毫无征兆地亮了。

“嘻嘻嘻……”震耳欲聋的女笑声传来。

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压根不想赚这钱了,起身撒丫子就跑。

“喂!

你去哪儿呀?”

李小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去哪儿?

我去你大娘!

刚跑到门口,斜眼瞥见地板,地板倒映着投屏电视里一个漂亮女孩,而声音好像正是从投屏电视传出来的。

忍不住回头一看。

李小小正在投屏电视里撅着嘴,满脸不解地望着我。


待朕万千铁骑,剑指楼兰!

正要将美妞就地正法,电话疯了一般响了。

本不愿接,但晓婉说接个电话不碍事。

我只好划开了接听键。

刘晴却在电话那头嘶吼:“小左……救命啊……”除了刘晴的尖叫声,我还听到边上一个男人在大喊:“还我儿子……我要杀了你个烂女人……”我喂了几下,电话已经断线了。

晓婉急道:“傻子你快去吧,别出啥事了。”

我心中也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慌忙出门,打了一辆车,往刘晴居住的小区赶去,在车上给老贾打了个电话,叫他立马赶过来。

贾六奇吃阴饭买卖残魂,对付鬼这玩意儿,应该比我专业。

司机带着我一路狂飙,路上有红灯,我给他加钱,催促他硬闯过去。

风驰电掣二十分钟赶到,可是已经晚了。

刘晴住的是一栋别墅,别墅大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少邻居在远远地围观。

我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法医刚好把刘晴给抬了出来。

刘晴已经死了,躺担架一动不动。

更为恐怖的是,她的双眼已经被挖了,两个诺大的,鲜血淋漓的洞,诡异非常。

整张脸血呲呼啦的,完全没有半点人样。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疯疯颠颠的,双手沾满鲜血,手上已经戴上了手铐,嘴角露出莫名的弧度:“还我儿子……嘻嘻……还我儿子……”秃顶男人是区域销售总监老张。

我在4S店干暑期工时,他曾来店里视察过。

旁边还有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蹲在地上哭泣。

按推测,这位中年妇女应该是老张的前妻。

我呆立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

半晌之后,我见到别墅门口有一条死了的罗刹鱼,身子已经断成两截,同样被挖了双眼,一对白白的死鱼眼珠,掉落在旁边。

朝着那对死鱼眼珠瞅去时,鱼眼好像还与我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似乎能感觉到它双眼中的怨毒。

罗刹鱼已经认主,它与刘晴魂牵一体。

那眼神,一定是刘晴临死前对我的怨念。

不一会儿,老贾赶到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情况,见我一直发呆,也不管我,掏出一包华子,开始挤进了人群打听起情况来,我余光还瞥见他附下身子在安慰老张的前妻。

老贾不愧是江湖老油子,半个小时之后,他打听清楚情况,回到我身边,扯着我就往外走。

我脑瓜子嗡嗡响,完全不知所以,被老贾拽到了旁边一个小饭店。

老贾点了几个菜,叫了瓶酒,丢了一根华子给我:“还在发呆呢?”

“老贾,到底咋回事?”

我怔怔地问。

老贾把问到的情况,结合他自己的推断,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刘晴请怒目罗刹回去之后,小鬼在别墅门口连续晃荡了几天,无法附身,也无法进屋,小区阳气重,它受不了阳气侵体,躲在隐蔽角落,本来估计用不了几天,它也就跑了,而老张也开始将心思转到了刘请身上。

事情至此,本可以圆满解决。

糟糕在于,此前因刘晴一年多不能与老张同房,老张曾跟他前妻好上。

好家伙。

这英年早秃的玩意儿还挺棒,就在昨天,他前妻告诉老张,自己又怀孕了。

老张因自己曾逼迫前妻打过胎,心里一直有愧,又想要个孩子,昨天偷偷陪着前妻到医院检查来。

没曾想,竟然遇到来医院做美容的刘晴。

刘晴顿时暴怒不已,对着老张的前妻拳打脚踢。

毫无意外,老张前妻又流产了。

刘晴回家之后,越想越气,一冲动把怒目罗刹鱼缸外的封鱼符揭开了。

老张后一脚到家,瞅见鱼缸爆裂,一条罗刹鱼眼睛怨毒地瞪着他,而且,还像泥鳅一样往别墅外钻,满肚子气不打一处来,跑进厨房拎了把菜刀。

罗刹鱼本来寻着别墅外面角落的小鬼气息,准备出去与它干仗呢,谁知道老张一刀下去,鱼猝不及防,被劈成了两半。

刘晴仿佛也身遭重击,瘫倒在地上。

别墅外的小鬼被罗刹鱼怒目威逼了这么多天,早已经怨恨滔天,此刻没了束缚,瞬间上了老张的身,驱使着老张抡起菜刀就跑向了刘晴,活生生地挖了她一对眼珠子……可能就在期间,刘晴给我打了个求救电话。

随后,就是我们看到的一幕。

罗刹城里罗刹鱼,怒目遨游慑万魂。

没想到,它最终结果却被人挖了双眼。

半晌之后,我问老贾:“小鬼呢?”

“小鬼本就被怒目罗刹煞气冲的魂体消散不少,上老张身之时,已经是它最后的怨念,殊死搏斗之后,必然魂飞魄散了。”

老贾解释道。

我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内疚不已。

一条人命,一人身陷囹圄,一个魂飞魄散。

徒留老张前妻,孤苦无依。

我猛喝了一口酒,烧刀子辣味直窜颈脖子,炝得忍不住剧烈咳嗽,脑中突然想起爷爷的话,别碰阴鱼,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半晌之后,我对老贾说:“老贾,我欠你的钱慢慢还,咱以后做阳鱼成不?”

老贾没吱声,夹着菜嚼,嚼完又咪一口酒。

我烦躁的不行,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妈说话!”

周围的顾客像看疯子一样瞅着我。

老贾冷哼了一声,脸带鄙夷地说:“锤子玩意儿!

这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告诉你,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

阴阳鱼既然存在,有它存在的道理!

你不做,从此就天朗气清、和谐美好了?

世界上肮脏的地方多了去,每天死的人也数以万计,你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拯救万民呢?”

我恼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世界再怎么肮脏,我就要多丢点垃圾下去?!”

老贾回怼道:“谁说你丢的一定是垃圾?

阴阳鱼不光会反噬,还能降福改运、驱邪镇鬼。

金箍棒能捅天上一大窟窿,也可以降妖除魔,关键看你怎么用。

太极分阴阳,万事正反面。

就拿这件事来说,能怪你吗?”

“那怪谁?”

我问。

老贾白了我一眼:“淫邪现世报,怪他们自己!

作为一个男人,要管住三巴,嘴巴、尾巴、几巴,老张管不住,遭报应了。

作为一个女人,要消除嫉妒心、物欲心、肉欲心,刘晴消除不了,遭报应了。

作为一个鬼……反正阴阳有序,它就不应该在阳间晃!

封鱼符揭的不是反噬法力,而是他们内心的恶!

你细想一下,老张前妻为什么好好活下来了?

她现在摆脱了老张这个王八犊子的纠缠,彻底断绝了过往,反而可以开启美好人生!”

我被老贾一番理论唬弄的愣住了。

明明弄死了人,为什么他说起来倒好像还做了一件大好事?

“你啥学历?”

我问道。

“你管我球学历,老子以前搞过传销,口才就是他妈好!

等下你买单!”

老贾撂完这句话,将酒瓶塞在咯吱窝,甩屁股走了。

去他大爷的!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铺子,觉得头大无比。

刘晴一单生意,扣除老贾分成,我才赚一万二,离九十万差距太大。

从医院得知的消息,阿姨换肝之后,后期护理费至少还要二十来万。

晓婉怕我辛苦,让我不用管,她会慢慢还,但即便她打两份工,每月也才八九千块钱,猴年马月才能还得上?

老贾说的也许有道理,万物皆两面,我一再告诫不让刘晴揭符,但她还是揭了。

冥冥之中,或许早已注定。

正喝茶沉思着,莉莉过来了。

她手中拿了一张卡,兴奋地对我说:“左哥,我没那么多钱请鱼。

但昨天我与老板签了三年服务协议。

这是老板给我们这些长期服务姐妹的帝王浴至尊VIP卡,你三年内可以免费点我的钟。

她们用卡来钓砖石王老五,我把卡送给你,你给我做条鱼成么?”


监控画面显示。

昨晚我像个疯子,一跑回铺子,关上门,打电话,死抱着小红鱼。

尔后,趴在窗户边猥琐地看来看去,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万分,一拳砸碎窗户,再次抱着小红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十几分钟之后,我拿了一把剜鱼刀,开始挖铺子里观赏鱼的眼睛,每挖一条,就往窗户外丢出去,嘴里还像傻子一样骂骂咧咧。

一直弄到天亮,睡过去。

昨晚窗子边的刘晴、红鱼姑娘以及丢进来挖了眼的臭罗刹鱼,监控里全不存在。

怔了好一会儿,我方才回过神来,转头对老贾说:“老贾,你一定要相信我!

鱼铺是我命根子,我怎么可能发疯挖鱼眼丢鱼呢?

昨晚我确实见到刘晴了,你赶紧想办法!

我怀疑被她缠上了,下一步可能要挖自己眼睛!”

老贾白了我一眼,皱眉道:“我没看到你有阴魂缠身的迹象。”

简单看相我也会!

我迅速拿来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

诚如老贾所言,完全没一丁点阴魂缠身的黑脸迹象。

老贾想了想:“这么滴,你自己又不能做阴鱼驱邪,我去找道士朋友给你弄张护身符来。”

我让他赶紧去。

收拾铺子时,我心口哇凉哇凉的,损失实在太惨重了,整个鱼铺的鱼几乎全军覆没。

唯一庆幸的是,那条小红鱼安然无恙,不然都没地儿哭去。

眼前这种情况,我不做阴鱼,可能生计都成问题。

半小时之后,老贾拿了一张道符过来,嘱咐我戴上,解释说:“这是我道士朋友画的符,可以辟万鬼,要价三千块。”

我也看不懂上面符文,赶紧戴上,问他:“见鬼时需不需要念什么驱邪咒语?”

老贾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咒语是麻痹麻痹轰!”

“啥玩意儿?!”

我瞪大了眼睛。

老贾反应过来:“错了,应该是翁麻尼贝贝轰。”

我顿时恼了:“老贾你又欠抽是不是?!

且不说翁麻尼贝贝轰有没有效果,可这他妈是佛家咒语,你道士朋友让我用佛家咒语驱鬼?

我也是干阴行的,你给我上的眼药挺毒啊!”

老贾被我怼得满脸尴尬:“那什么……我寻思……”瞅老贾那副死相,我已猜出他的心思。

这货是阴商,会收阴料以及接引被打散的残魂,但压根不会画符,他见我面相没阴魂缠身迹象,故意画了一张假符来糊弄我,没曾想嘴巴一秃噜,漏嘴了。

我算见识过什么叫吃肉不吐骨头。

那天两人吃饭,他吩咐我结账不说,临走还要顺走一瓶酒!

现在为了三千块钱,竟然拿哥们生命来搞笑。

眼瞅着这行走的活貔貅,我越想越来气,转身就去找棍子。

老贾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撒丫子往外跑,嘴里喊道:“小左,年轻人咋老喜欢动手呢……我这就向朋友请符去!”

再次回来,老贾手上又拿了张道符。

我仔细瞅了下,这回是真的。

符头印了受篆道士印章,咒语也比较正规,拿到屋外太阳底下爆晒了几分钟,返回屋内昏暗之处,道符还泛着隐隐的玄光(当时别说我,就连老贾都并不知道此道符世之罕见的珍贵性,后来还救过我,这是后话)。

“放心吧,这符绝对假不了,净明护体神符。

价钱一样,三千块。”

老贾说道。

“一千!”

我点了一千块给他。

上次李背时请金樽耍宝,给了我两千,我还要留一千块重新进鱼。

老贾面容扭曲,可能想骂人。

我捏了捏手中棍子。

老货咽了一口唾沫:“同你做生意气死个人!

老子找莉莉败火去!”

我寻思莉莉霸王醉附体,最好醉死你个老货。

二十分钟后,他却讪讪地回来了。

鱼铺去帝王浴,光走路来回就要十八九分钟,老贾不行啊!

我嘲笑道:“卧槽!

这么耻辱吗,刚出场就被莉莉秒杀?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大哥你得注重养生。”

老贾说:“滚犊子!

小莉现在太火了,钟都排到半夜了,我连楼都没上去。”

霸王醉的效果在预料之中。

我很担心莉莉忙起来不记得换水,水如果脏了,不仅客源会断,而且臭水招臭人,引来麻烦。

便给莉莉发了一条信息提醒她。

莉莉回复,知道了左哥,我在忙。

见老贾闷闷不乐,我催促他没事赶紧去招点客源,再这样下去,要喝西北风了。

老货没搭理,喃喃说道:“不行,我得去帝王浴等着,哪怕莉莉抽个上厕所间隙也行。”

说完,他背着手走了。

有道符戴着,我安定不少,去市场进了一批鱼,换了一块窗玻璃。

到了晚上,我立马将铺子门给关了。

没曾想,九点多的时候,铺子门口共享单车又叮铃铃响,而且“砰砰砰”砸门。

我全身寒毛直竖,死死捏着胸口道符,口中慌忙念着老贾交待的驱邪咒语。

但一点作用没有,砸门声反而更响了。

我吓急了眼,冲门口大骂道:“你再砸一次,我弄死你!”

砸门声停下来,传进来一个声音:“小左,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不是刘晴?!

“你谁啊?”

“胡三!”

我胆战心惊地凑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去,果然是胡三,他扶着一辆共享单车站在门口,路灯下还有影子,不是脏东西。

胡三是我大舅佬爷侄孙,与我沾点亲,村里著名不务正业坑蒙拐骗混子,他怎么来了?

我把他让进屋子问道:“胡哥,你咋进城了呢?”

胡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铺子,回答道:“我一直在城里,平时比较忙,没空来看你。”

我寻思你一个混子,忙个鸡儿,但还是倒了一杯茶给他。

胡三瞅着桌子上那杯茶:“哥哥来了,你一不开门,二不请我吃饭,就泡一杯茶?

左易,你这人有点忘本啊!

开着这么大一个铺子,日子过得美滋滋。

你可别忘了,左老爷下葬的时候,还是我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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