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严怀海是从哪里借的钱,反正林佳欣是去参加考试了。
放榜那天,我正在服装城里上货,现在又盘了个上下两层的铺子。
生意越做越大,我也越来越忙了。
赵大娘的小孙子突然冲进来找我,急匆匆地说:“许眉姐,你快去帮帮我妈吧!
那头婆婆跟媳妇吵架,我妈一个人根本拦不住,险些连她都伤到了。”
赵大娘是妇联的,平时也会和负责一些妇女之间的矛盾调解,情绪上来了,打人见血都是有可能的。
我二话不说跟着小孙子就往外冲,到了地方才发现,吵架的居然是熟人。
严母和林佳欣。
严母被赵大娘一把抱住,人还在不停挣扎着,指着林佳欣就骂道:“小狐狸精!
天天花钱买衣服的,家里都被你败完了。
脸上更是涂啊抹啊,不知道化给谁看。
一分钱不挣,家务活也不做,在家跟大爷一样的。”
“怀海怎么娶了你这个祸害回家!”
林佳欣情绪也上来了,伸出头怼道:“那是你儿子愿意!”
“再说了,我是跳舞的。
舞蹈家的手,怎么能洗衣服做饭呢。”
严母火气更盛,伸出手就开始扯林佳欣的头发:“他连房子都抵押了,说是要给你交什么报名费。
现在你说你没考上,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你对得起我们家吗?”
“今天要不是被我发现你在河边洗衣服,发现跟你躲在小树林里那个洋鬼子亲嘴。
我儿子头上这顶绿帽子不知道还要戴到什么时候!”
林佳欣吃痛尖叫,立马就开始伸出指甲挠严母的脸开始还手。
两个打的是乌烟瘴气,难舍难分。
“住手!
都给我住手!”
严怀海回来了。
在警察出面下,几个人勉强安定下来说话。
严怀海看着围着里三层外层看热闹的人群,一脸的羞愤难当:“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
“非要把我的脸都丢光吗?
这以后我还怎么抬得起头。”
严母一把抱住严怀海,就是开始哭着控诉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来了。”
“这个小贱人被我发现在外面偷人之后,就收拾东西要走。
咱们家当初娶她,欠了一屁股债。
她现在傍上有钱人就要走了,没有天理啊!”
严怀海显然没有接话,反倒是冷着脸质问林佳欣:“林佳欣,你跟我说你是发挥失常。
可我到你们学校去问了,你们老师说你三天两头的不来上课,成绩老是倒数,还跟一个外国人走得很近。”
“成绩一直拿第一的,是你的同班同学,吴佳心。”
“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林佳欣有些恼羞成怒:“你居然查我?”
“我问你是不是!”
面对严怀海的质问,林佳欣有种破罐子破摔地坦然:“是!
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粉饰太平了。
你妈说的是真的,你说的也是真的。
但这一切都不怪我。”
“你说你能当上教授,能出国留学拿大把的补贴,以后飞黄腾达,我才跟着你的。”
林佳欣轻蔑地看着严怀海说道:“可你看看,结婚之后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彩礼是气派,但那些全都是借来的!
每个月到发工资的日子,家里那些要债的人恨不得连锅都拿走!”
“顿顿饭连猪油都舍不得放,更别提荤腥了。
唯一一件新衣服,你还要拿去退。”
“像你这种没出息的穷鬼,除了死清高和骨气,你还有什么?
眼高手低的,不挣放下身段去挣钱。
嫁给你,我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