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黎眼中是藏不住的狂喜，那日洞府宴席过后，他便在自己的居处对我百般戏弄，最终除了我的外衣，在我项背动了手脚。
那时我便知晓他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我没想到他妖力之强，竟能将师尊给予我的封印去除。
自从信奉万圣女王，成立万圣宗的那一刻，他便全然舍弃登仙的资格，将半只脚迈进了阴界。
此刻，要帮哪一方，是清莲宗还是万圣宗，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为什么这么说呢？
颈间的玉剑忽得被一阵强劲的气力震碎，在场的所有人忽然被振飞了数十米。
我的外衣也破碎了些许，颈后用墨色药剂涂写的符咒也随着气流的奔涌，而逐渐消散。
“释，尘，术。”
21
一直以来我用的释尘术实际上是我独有的释魂术。
与“尘”这一词宽泛的概念不同，我能自由自主地控制身遭一切存在于天地之间的物质和灵气，并把一切有形、无形的事物都称之为“魂”。
所以朔所说的应用释魂术去打扫祝黎的房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我愿意，以我的能力，帮他重构一间房子都绰绰有余。
暗色的血管在我的皮肤下凸显，天空的晦暗更甚。
我闭上眼睛，以释魂之力牵引着灵力形成气旋，缓缓凝聚空气中的灵气。
随着我不断地引气为灵，更多的灵气聚拢于我身侧，化成气旋状。
万圣女王复苏了，这是正邪两方都期望。
我将旖旎着暗色的眼神递向师尊，口中第一次轻吐出他的名讳。
“全清远。”
师尊没有回应，他站在呼啸的灵风气场之中，脸上略带悲伤，但眼神依旧坚定，仿佛再大的压力也不能让他退却半分。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师尊。
“你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
师尊低叹。
“归归，这是我欠你的。”
归归，是他赐给我的名字。可此刻，让我回归万圣女王的，也是他。
全清远，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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