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棠梨祝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不沾情爱后,我成了国师全文》,由网络作家“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命案?”祝瀚海皱起眉,满脸疑惑不解。“你们是说这个祸害她还杀人了?”赵氏指着祝棠梨,语气震惊,眼神却透着兴奋。高大人没有接话,提高声音问:“请问哪位是祝星晚小姐?”被点名的祝星晚心脏突突直跳,总感觉十分不安。祝家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了祝星晚,高大人目光锐利,直接抬手示意将其拿下。祝瀚海见状顿时脸色黑沉,当即怒斥道:“高大人这是何意?”祝卿白和祝墨渊也忙将祝星晚护在身后。高大人也沉下脸,十分严肃的对祝瀚海道:“丞相大人,下官是奉旨捉拿杀人嫌犯,你确定要阻拦吗?”“杀人犯?奉旨捉拿?”祝瀚海和祝家一群人全傻眼了,纷纷不解得看向高大人,示意他解惑。毕竟是丞相,高大人亲自来拿人,自然也要说清楚。“丞相大人可知忠勇侯独子溺亡一...
《重活一世不沾情爱后,我成了国师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命案?”祝瀚海皱起眉,满脸疑惑不解。
“你们是说这个祸害她还杀人了?”赵氏指着祝棠梨,语气震惊,眼神却透着兴奋。
高大人没有接话,提高声音问:“请问哪位是祝星晚小姐?”
被点名的祝星晚心脏突突直跳,总感觉十分不安。
祝家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了祝星晚,高大人目光锐利,直接抬手示意将其拿下。
祝瀚海见状顿时脸色黑沉,当即怒斥道:“高大人这是何意?”
祝卿白和祝墨渊也忙将祝星晚护在身后。
高大人也沉下脸,十分严肃的对祝瀚海道:“丞相大人,下官是奉旨捉拿杀人嫌犯,你确定要阻拦吗?”
“杀人犯?奉旨捉拿?”祝瀚海和祝家一群人全傻眼了,纷纷不解得看向高大人,示意他解惑。
毕竟是丞相,高大人亲自来拿人,自然也要说清楚。
“丞相大人可知忠勇侯独子溺亡一事?”
“自是知晓的,本相还备下了帛金,准备去吊丧。”祝瀚海如实作答。
高大人冷淡的嘴角轻勾:“看来相爷是真不知内情了,那位忠勇侯独子溺水身亡一事并非意外,而是您府上的千金一手促成,陛下已经知晓此事,相爷还是想好如何平息圣怒吧!”
“带走!”
高大人一声令下,祝星晚在祝家人的愣怔中,被押走了。
“爹,娘……大哥二哥,我是冤枉的呀,救我……”祝星晚挣扎着大叫。
祝家人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押走老远了。
赵氏慌了,祝卿白两兄弟则是满脸不可置信,像是还在一遍遍回想高大人刚才的话。
“爹,京兆尹说晚晚害死了忠勇侯家的独子,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晚晚那样善良乖顺,怎么可能会害人 ?老爷你快去想办法救晚晚啊?”
赵氏哭着拉拽祝瀚海的衣袖,却被他烦躁地甩开。
难怪他早起就眼皮直跳,原来竟是有大祸等着他。
“那忠勇侯可是有过两次救驾之功的大功臣,侯夫人的母家又是本朝最大的世家,如果小世子的死真和晚晚有关,那这事可就麻烦大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晚晚,我的晚晚不会害人……”赵氏听了祝瀚海的分析,慌乱地自言自语。
“如果京兆尹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会上门来拿人,你没听都惊动圣上了吗?”祝瀚海大吼。
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祝星晚的安危,而是这件事如果属实,对他丞相府的影响会有多大。
“那该怎么办?晚晚会不会有事啊?”赵氏茫然无措地转着圈,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再抬头时却发现祝棠梨和珊瑚早没影了。
“啊~~~”祝卿白忽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了?”祝墨渊赶忙扶住他。
可祝卿白却脸色发青,身体滚烫,很快便站不稳了。
就在这时,祝瀚海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他的情况甚至比祝卿白更为严重,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就是一阵抽搐。
祝墨渊反应过来:“是掺了蛊毒的毒酒,爹和大哥都中毒了。”
赵氏心急如焚,慌忙抖着声音叫人去请大夫,可是刚说完又觉着不对,应该请那位下蛊毒的巫医才对。
丞相府里鸡飞狗跳时,祝棠梨已经把被捆在院子里的祝鹤轩救了出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准备搬出相府。
祝鹤轩也把这段时间攒下的金银细软一并打包好了。
只是祝棠梨在整理祖师的神位时,她却发现放在供桌下超度的那个装着厉鬼的铜葫芦不见了。
祝鹤轩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对祝星晚的身份产生怀疑,诚如祝鹤轩说的那般,他们已经被迷惑了太久,久到把假的当成了真的,把真的当成了假的。
亦或者,他们根本不在乎真假,他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
在祝瀚海的命令下,一群护院冲进来押住祝鹤轩就拖去了中庭,摁在了条凳上。
“给我狠狠抽这逆子,忤逆不孝的东西,敢教训你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打死我,就当还了你们的生育恩,要是打不死我,从今往后我就不欠你们的了。”祝鹤轩没挣扎,嘴里却还在叫喊。
赵氏急得抹泪,家法可是刺鞭,一鞭子下去就要皮开肉绽。
可祝瀚海在气头上,拦都拦不住。偏祝鹤轩又是个倔的,就是不服软。
祝棠梨眼见祝鹤轩受她拖累要挨打,但她并不慌张,因为在祝鹤轩被从她身边拖走时,她趁机将一道隐形符拍在了他背后,然后又趁着混乱之时,将另一张符贴在了祝瀚海背后。
很快,中庭就响起鞭子的破空声,以及结结实实落在后背上的声音。
“啊——”吃痛的惨叫声盖住了鞭子的抽打声。
只是发出叫声的并不是祝鹤轩,而是坐在正厅主位之上的祝瀚海。
“啊!好痛……”
这杀猪般的嚎叫让除祝棠梨外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鞭挞声仍未停止,挨打的祝鹤轩不紧不慢地哼哼唧唧,倒是屋内的祝瀚海,叫得一声盖过一声。
“哎呀呀~痛痛痛啊……”祝瀚海惨叫着,额上沁出一头冷汗,整个人都从圈椅上滑落到了地上。
赵氏见状,本欲跑出去护住老儿子的她,见老头子这副模样,又从门边折了回来。
她跑过去,扶住疼得直不起身的祝瀚海,声泪俱下道:
“老爷,我就知道你是心疼轩儿的,你这是打在儿身,疼在父心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她自顾沉浸在对祝鹤轩的心疼中,完全没有察觉出祝瀚海的不对劲。
直到听见他咬着牙咒骂了一句:“去你老子的!给……给老子住……住手……”
赵氏怔忡几息,这才发觉她满头是汗,唇色泛白,一张脸因痛苦而青筋凸起。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爹,您哪里不适啊?”
一家子都围了过去,眼看祝瀚海就要疼晕过去,赵氏立马死死掐住他的人中,又迫使他醒了过来。
“住手!别……别打了——”祝瀚海死死咬着牙,拼尽全力吼叫出声。
门外的鞭打停了下来,祝瀚海总算暂时得以喘息。
经过这一折腾,他又不是个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挨打的是祝鹤轩,可疼到昏厥的却是他自己,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不用多想,他抬头就将仇视的目光投向了祝棠梨。
“逆女!是不是……你搞的鬼?”
祝棠梨面对质问,竟是没有否认,“没错,这等玄门秘术可以将自己承受的伤害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什么?你……你你……”一家子这才知道,祝瀚海为何叫得如此凄惨了。
赵氏看了眼祝瀚海那血肉模糊的后背之后,怒指着祝棠梨,那是又恨又怕:
“你这妖女,果然是会邪术!”
祝棠梨无所谓的笑笑,并出言郑重提醒道:“如果你们敢再打我的主意,我就把这邪术用到老国舅身上去,你们说到时候他要是死了,皇后娘娘的愤怒你们承受得起吗?”
她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如果祝棠梨真的敢这么做,祝瀚海别说丞相之位不保,甚至可能全家一起掉脑袋。
所以祝棠梨的话,直接戳中了他们忌惮的死门。
祝棠梨冷眼扫过满屋的人,转身去了中堂,对趴在条凳上一脸懵的祝鹤轩道:
“阿兄,走了。”
祝鹤轩挨了近二十鞭子,硬是没啥感觉,立马起身跟着祝棠梨撤退了。
“棠棠,你那是啥仙法啊?快教教我。”
“回去再说。”
“跟着祝星晚的那个啥魔灵要如何是好?”
“那东西被我的捆魔绳重伤,起码三个月内没法作恶……”
祝棠梨回到院子里时,就见廊道一头的银环还在原地打转。而调皮的小肉团子正骑在她脖子上,蒙着她的眼睛玩得不亦乐乎。
此刻的银环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从正堂回她住的耳房,不过短短一段路,可她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竟然还没到。
现在的她又累又怕,感觉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后,她更是几近崩溃。
祝棠梨想到前世种种,没有上前多管闲事,只用眼神指示小肉团子,玩儿够了就回来……
另一边的前厅里——
“这个妖女!真是个祸害!!”赵氏气得在祝瀚海背上捶了一拳。
“哎呀~疼疼疼啊!你捶老子干什么?”祝瀚海疼得破口大骂,哪还有半分文人风骨?
经此一事,祝瀚海也不敢再轻易拿祝棠梨的亲事给他的前程铺路了。
只是两个女儿都到了婚配的年纪,祝棠梨那里暂时不好下手,那就先把注意力转移到祝星晚身上。
祝星晚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本来自是不乏想与丞相府结亲之人,只是碍于恰逢皇帝选秀,按照本朝制度,七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女子都要参加,祝星晚自然也在列。
只是没想到在及笄礼上那场闹剧过后,皇帝便对祝瀚海说,免了他的女儿入宫参选。
虽然没有明说其缘由,但这无疑是一个对相府不利的信号,祝家嫡女还没进宫选秀就被皇帝厌弃了。
祝星晚及笄那日,她道出那番恶毒言语时,许多官员大儒都在场。
尽管祝丞相对外宣称祝星晚当时那番反常的言论,是招惹邪祟所致的性情大变,但骗骗无知之人也就算了,想骗过皇帝和那些朱门大院里的人精,那就太天真了。
所以出了这件事后,那些先前还私底下想和相府结亲之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倒是还有个别自不量力的想上门入赘,可都被相府请了出去。
祝星晚这个相府千金,不过一夜之间就从香饽饽变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甚至现在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都难。
但祝星晚对此显然并不着急,“爹、娘,你们还是多操心梨儿吧!我还有王爷呀~你们忘啦?”
祝星晚相信自己在赫连寒心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况且赫连寒不仅有颜还有权,嫁给他可比嫁给狗皇帝那几个相貌平平的皇子强太多了。
然而祝瀚海却不能像祝星晚这般天真,赫连寒有兵权有威望是不假,可是他也同样遭受皇帝忌惮。
要是相府与其结亲,岂不是惹皇帝不满?
“凭什么?我才不要伺候她。”银环一边对祝棠梨满脸不屑,转头又可怜巴巴望着祝鹤轩。
祝瀚海和赵氏共生了三个儿子,还有两房妾室也分别生了两个儿子,祝家五个儿子,但就属祝鹤轩生得最为风流俊俏。
银环早就对之前的祝鹤轩暗送秋波了,她能感觉到祝鹤轩是喜欢她的,所以现在行事也越发大胆,甚至都敢挑起主子来了。
“你不伺候我妹妹,你想伺候谁?”祝鹤轩似笑非笑盯着她,让她莫名一直头皮发紧。
“三公子,奴婢……奴婢想留在您身边伺候嘛!”说着就要往他身上贴。
祝鹤轩忙嫌弃地弹开:“滚!少来沾边,做丫鬟就老老实实做你的丫鬟,发什么骚?再犯贱就把你卖去春满楼。”
银环傻眼了,她看祝鹤轩眼里的厌恶和嫌弃都不像是假的,又实在想不通前两天还跟她眉来眼去的男人怎么突然就不喜她了?
祝棠梨对这一幕忍俊不禁,同样没忍住笑出声的还有一个站在角落里的蓝衣丫鬟。
这个丫鬟梳着低垂的双丫髻,脸蛋圆圆天庭饱满,眼神清澈,是十足的有福之相。
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个丫鬟头顶竟然有功德金光。
“你叫什么?”
“回小姐话,小的叫珊瑚,今年十四岁。”珊瑚恭敬地回答,声音干净清亮。
“你愿意留下待在我身边吗?”祝棠梨问。
“愿意的。”
祝棠梨点点头,“那你也留下吧。”
“是。”
祝棠梨一番挑选,最终也只留下的珊瑚和银环,祝鹤轩也没有再强制给她塞人进来,充分尊重她喜静的性子。
只是临走前他告诉她,要是银环敢不服管教尽管告诉他,他来收拾。
祝棠梨应下后给两个丫鬟订了规矩,以后院子里的事都交给银环打理,比如拔草除虫,浣洗洒扫。
而珊瑚则负责房中的事务,最主要是按时早晚给祖师爷上香,添置香油。
银环得知自己要被当做粗使丫鬟用,气得当场就不乐意了。
“我不干!”
祝棠梨眼色一沉,“进了我的院子,干不干可由不得你。”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那符纸竟然就这么在她手上无火自燃了。
在银环满眼惊愕之际,祝棠梨拔下了一根她的发丝和那符纸一并丢入了火盆之中。
紧接着,她取出法器三清铃,口中念道:“阴阳精炁日月明,牛鬼蛇神听号令!”
铃声响,符纸灭,银环面色一僵,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就像是有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在驱动着她,她必须要去干活,干很多的活。
很快,整个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一般,立马转身出去迫不及待地拔起了草。
站在一旁的珊瑚看完这一幕,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又一脸崇拜地看向了祝棠梨。
祝棠梨也侧身看向她道:“你身上有香烛的味道,而且看到我这供桌也无太多意外,你身边也有修道之人?”
珊瑚忙摆手解释:“不是的小姐,我家祖上是出过斩妖伏魔的道士,只是到了我爹这一代就只剩下一家药堂了,但是我们世代一直秉承祖训,设立了供奉祖师爷的香案。我从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替爹和哥哥上香。只是……”
只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不明白祝棠梨怎么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烛味儿?
“你为何来府中做丫鬟?”
珊瑚低下头攥紧了衣角,“我家的药堂出了点事,家里没钱撑不下去了,所以我就到相府来做下人了。”
“放心吧!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逢凶化吉的。”
珊瑚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星光:“真的吗?小姐你是怎么做到让银环那么听话的?小姐是道家仙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祝棠梨很值得信任。
“我可不是什么仙人,就是一点傀儡术而已。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每日诚心为祖师爷们上香,以后我或许可以传授你几分。”
“真的吗?放心吧小姐,就算我不吃不喝也不会忘了祖师爷的……”
“梨儿?”院门外倏地响起祝星晚虚伪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祝星晚就带着一帮丫鬟和护院浩浩荡荡进了祝棠梨的院子。
祝星晚扭头到处打量了两圈,眼里的幸灾乐祸就快藏不住,但她还是挂上了心疼的伪面。
“梨儿,爹娘也真是的,就算你惹了祸,他们也不该把你安排在这样的地方呀?瞧瞧,多荒凉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可不是吗?只怕鬼都不想来吧?”她身后的大丫鬟立马搭话,“可得当心点,别让这干草把小姐新做的真丝织锦裙给勾破了。”
“谁让有些人长得没有我们小姐美,还没我们小姐聪明呢?当然没有小姐的命了。”祝星晚身边的丫鬟越说越起劲,仿佛说完就可以在祝星晚那里讨到赏。
祝棠梨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刚要坐下,身后珊瑚就跑过来把一个蒲团放在了石凳上。
现在是深冬,石凳的确有些凉了。
祝棠梨坐下后,珊瑚又飞快端来了热茶。
“小姐,你才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主子,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一定就是说的你这样的女子。我觉得只有那些姿色不佳的庸俗之辈才需要靠那些俗物来修饰,一旦扒了皮就原形毕露了。”
珊瑚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连祝棠梨也是面露惊讶,她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果然没选错。
而在珊瑚眼里,她的确认为祝棠梨比祝星晚更好看。
初见祝棠梨时,虽然是一身布裙荆钗,然仍旧难掩姿色,她有种清新出尘的美。
祝星晚的确容貌也不差,但是她比起祝棠梨多了几分艳俗,少了几分灵气。
珊瑚的话自然让祝星晚脸上挂不住,但她一直披着品性高洁善良宽厚的外皮,所以自然不会轻易暴露本性。
只强忍着怒意,违心地说:“这丫鬟说得也对,梨儿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清秀。”
祝棠梨呷了口茶后,才悠然道:“说说姐姐过来所为何事吧?”
祝星晚面露恍然之色,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姐姐是来给送及笄礼的,你瞧。”
一支雕刻着卷草纹,镶嵌着绿翡翠银簪被递到了祝棠梨面前。
果不其然,还是有这一出,上一世祝棠梨就是从收下这支发簪后开始,她就越来越不幸……
祝卿白兄弟俩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家神为何物,但出于对祝星晚的信任,立马冲向祝棠梨一左一右将她摁住,可都被祝棠梨甩开了。
于是祝卿白绕到她身后,朝她背后狠狠踹了一脚,祝棠梨踉跄扑向前去,撞在了桌子上。
也就是在这个分神的瞬间,那魔灵找准机会挣开了捆魔绳,溜了。
祝星晚见状大大松了口气。
“啪——”祝棠梨见魔灵跑了,忍不住抬手甩了祝卿白一巴掌。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放走了魔物,后患无穷!”
祝卿白沉浸在挨了耳光的错愕中,倒是祝墨渊不乐意了。
“你竟然敢打大哥?”
“啪——”祝棠梨毫不犹豫又给了祝墨渊一耳光,“忘了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吗?”
看着兄弟俩同款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总算舒心了稍许。
祝星晚立马跑到两个哥哥面前安慰了他们一番,又转头指责祝棠梨。
“梨儿,你太过分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邪术,就是用来害人的吗?”
祝卿白回过神后果断扬起巴掌对着祝棠梨就扇了回去,“啪——”
祝棠梨的半边脸直接麻了,耳膜一阵嗡鸣,可想而知祝卿白用了多大的力,仿佛打的不是妹妹,是仇人。
祝棠梨看着祝星晚暗自幸灾乐祸的表情,攥紧拳头立马就要还手时,身后却突然掀起一阵风。
“啪——”祝星晚脸上的得意还没收起来,就被冲进来的祝鹤轩一巴掌扇得偏了过去。
“我说过没有,你打我妹,我就打你妹!”祝鹤轩说完还尢不解气,换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祝星晚脸上。
这下两边脸颊十分对称。
而祝星晚捂着脸,满眼的受伤和不可置信,她望着祝鹤轩,险些忘了维持自己善良高洁的人设。
“三哥,梨儿是不是用邪术给你下咒了?你为了她打我?”
祝鹤轩毫不怜惜地朝着祝星晚翻起白眼:“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别动不动就扯什么邪术,我看你才像个妖女。”
“老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能对晚晚动手,她可是你妹妹,我看你是真中邪了!”
祝卿白当即端起了长兄的架子,往日祝鹤轩再混不吝也是会给他这个大哥几分尊重的。
然而……
“呸!你怎么还有脸说话的?祝星晚是我妹妹,棠棠就不是你妹妹了吗?你又是怎么对她下得去手的?就只准你动手不准我动手了?你偏心祝星晚那个狐媚货,我偏心棠棠怎么啦?”
谁有意见?有意见就憋着,说出来他也不会改的。
祝鹤轩叉着腰一直骂,每一句都不带重样的,听得祝卿白脸都绿了。
祝星晚和祝墨渊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等他平等的一顿输出后,被扔在一旁的赵氏终于醒了。
赵氏面无血色,唇瓣干裂,完全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偶然间抬头看向几个大孝子时,竟然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七窍出血的女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她吓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上,再次晕了过去……
屋里一阵兵荒马乱,无一不是在说祝棠梨就是祸害,是她回来后府里才开始出怪事的。
祝棠梨趁机收走了那只厉鬼,将其装进她的收魂瓶里带回了她的院子。
珊瑚见她把一个奇特的铜葫芦取出来摆在了供桌下方的一个矮桌上,不禁好奇那是何物。
祝棠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珊瑚既然和道家有缘,接受能力和胆量自然超过寻常人。
果然,在珊瑚得知里面是需要超度怨气的鬼魂时,她除了吃惊外倒是也没有过分害怕。
“我听我爹说过,在我太爷爷那一辈也是抓过鬼驱过邪祟的,只是到了爹那一辈就失传了,也一直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妖魔鬼怪。”
“你想见见吗?”祝棠梨插上香后问。
“见什么?”珊瑚微怔,反应过来,大眼睛睁得溜圆:“鬼吗?”
“不害怕的话,我教你开天眼。”
珊瑚一脸纠结,想要看看,可又有些害怕:“它们……吓人吗?”
祝棠梨神秘一笑:“你见见就知道了。”
珊瑚这种身负功德金光的人是不用担心会被鬼缠身的,只是普通人开天眼有违天道,会折损寿元,但可以教她临时见鬼法。
珊瑚犹豫了几瞬,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点了头。
祝棠梨让她在院子里摘来了两片洗干净的柚子叶,然后滴上祝棠梨收集的牛眼泪,将其盖在了眼睛上。
等了没一会儿,柚子叶被取下后,珊瑚睁开了眼睛,“小姐,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呀?”
“是吗?”祝棠梨微微一笑看向她腿边。
珊瑚一低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撞上了。
她竟然看见了一个身穿红肚兜,光着屁股的胖娃娃,虽然害怕,但不得不说这娃娃长得真稀罕人。
“他……他……他是鬼吗?”珊瑚激动又紧张地问祝棠梨。
“一个甩不掉的小鬼。”祝棠梨无奈回答。
“珊瑚姐姐,你好漂亮喔。”小肉团子一把抱住了珊瑚的腿。
珊瑚被他这话逗得羞红了脸,一时都忘了害怕。刚要说点什么,就又听小肉团子软软道:“这次的蜡烛不好吃,姐姐下次给我换别家的好吗?”
珊瑚听了他这话,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么可爱机灵的孩子竟然会不是人。
“好,姐姐下次换一家买,你叫什么名字?穿这么点冷不冷呀?要不要再给你烧两身冬衣?”
祝棠梨在一旁都被珊瑚的话逗笑了,“他没有名字,也不怕冷,下次买香烛的时候我带你去挑。”
珊瑚愣了一下,这么可爱的孩子没有名字?不禁让她一阵心疼。
祝棠梨看懂了她的意思,轻声解释道:“没有名字,他才能继续留在阳间,避免被鬼差捉走。”
珊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投胎呀?”
“因为他投胎了很多次,却每次都遭遇意外,不等出生就夭折了,所以他变成了怨灵,被我超度化解怨气后却仍然心有执念不肯离开,就这样错过了最后的投胎机会。”
“那怎么办,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吗?那也太可怜了。”珊瑚看着仰头眼巴巴看着她的小肉团子,感觉心都要碎了。
“这小东西一直赖在我身边不肯走,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何执念不肯放下,待他放下一切的那一天我再帮他想办法入轮回吧!”
祝棠梨修道后一直很有原则,可是唯独面对这个小鬼的时候狠不下心肠。
小肉团子在厅里溜达了一圈,听到有人来了,这才消失不见。
“棠棠,那个老婆子醒了,老糊涂要我叫你过去前厅。”祝鹤轩大步进来说。
“知道了。”祝棠梨起身,交代了珊瑚两句,不要乱动那葫芦后,跟着祝鹤轩一起出门了。
珊瑚看着那葫芦顿时一阵心里发毛,应该不是每个鬼都像小肉团子那样可爱吧?
“小东西你还在吗?”珊瑚压低声音唤了声。
“珊瑚,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干什么呢?”银环不知道突然从哪冒了出来,抬腿就打算进来。
“不孝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既知女子名节何其重要,你又为何要带她来这里?难道不怕毁了她的名节?你与梨儿已经有了婚约,就当一心一意,可你却太让人失望了。真是枉读圣贤书!”
薛景之略带怨愤的目光冷冷扫过一旁置身事外的祝棠梨后,这才正色道:“晚晚和梨儿都是我的表妹,我们都是亲戚,我不过是希望他们姐妹和睦相处,这又何错之有?”
吴氏气急,大声叱道:“简直荒谬!那叫祝星晚的丫头一看就不是个没安好心的,跟个搅屎棍似的故意到处搅和,她……”
她说一半又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个祝鹤轩,顿时有些尴尬。
祝鹤轩见几双眼睛齐齐看向自己,立马扔下手里的瓜子,起身表明立场:“表叔母所言极是,那祝星晚就是见不得棠棠好,所以故意在搅和使坏,也就您家这位眼神不好,将她视作珍宝,二位带他去寺庙洗洗眼睛吧!”
“噗嗤~”祝棠梨没忍住笑出了声。
薛景之没有给祝棠梨好脸色,显然还在为她之前将他和祝星晚踹下河的事生气。
生气就生气,气死他得了,祝棠梨避开他的眼神,不愿看他。
吴氏眼看薛景之和祝棠梨之间的感情生出了罅隙,又开始放软语气苦口婆心的劝诫:
“之儿,你要知道我们和祝家的唯一牵连就是梨儿,你拿祝家那些人当亲戚,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藉藉无名的无用小辈。你的表妹只有梨儿,当年你在山里受了伤,也是梨儿不顾自己一身伤,把你背了回来,才没让你喂了野狼。如今你却为了一个根本不熟的‘表妹’将你与梨儿一同长大的情分与之平分了,这对梨儿不公,你伤了她的心啊!”
祝棠梨的心猛地颤了颤,尽管已经决定不去在乎薛景之对她的态度了,但表叔母的话无疑还是戳中了她心里的伤口。
吴氏的话,仿佛终于让对祝星晚陷入痴迷状态的薛景之恢复了一些清明。
他也总算意识到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梨儿,是为兄的不对,没有考虑到你吃味儿的心情。”
祝棠梨蹙眉,心里升起不满:“你喜欢跟谁亲近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吃味儿,你大可安心。只是下次在你选择为别人奋不顾身时,能不能不要伤害我?”
祝棠梨说完这些话,屋里的人这才注意到她额角的伤。
“梨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薛景之像是心虚,忙紧张地向祝棠梨投去眼神请求,求她不要说出来。
祝棠梨却恍若未闻,将薛景之为了救祝星晚,将她推倒在地,然后不顾满脸是血的她,背起装作崴了脚的祝星晚就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薛仁义和吴氏听后气得狠狠给了自家这蠢儿子两脚。
薛景之也是这一刻才回想起来,祝星晚先前说她崴了脚,连走路都难,可她刚才离开的时候,明明箭步如飞。
所以祝棠梨说祝星晚装受伤,显然并非是冤枉她……
祝鹤轩找时机钻到了薛仁义身边,用胳膊拐碰了碰脸色阴沉的老男人:
“表叔父,您家这傻儿子是如何考中解元的啊?难道是今日落水后,全灌脑子里去了?实在不行,带他回家养鱼吧?”
薛仁义深深叹气,转身来到祝棠梨面前:“梨儿,今日之事都是景之的错,我与你表叔母以后会严加管教他,我们已经备好了聘礼,待他过了会试就去相府下聘,你莫要再与他置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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