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潮汹涌全局》,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她整个人顺着转过...
《人潮汹涌全局》精彩片段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
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
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
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
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
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
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
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
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
她整个人顺着转过去,眼里的惊慌藏不住。
陈宗辞顺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垂眼看着她,说:“别动。”
周稚京眼睫微颤,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压在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扑簌簌的落在她的脸上,湿润温热,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车内开着灯,凑的近,隐约能看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男人向来注重脸面,被甩一巴掌都没脾气,得多喜欢才行。
周稚京只瞥了一眼,就垂了视线,想要低头。
陈宗辞握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视线落在她修剪整齐的眉毛上。
她的眉毛生的挺优秀的,这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只要稍微加一点眉头和尾就可以。
周稚京的长相不算明艳,但非常秀气。
此刻的她,干净的就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轻轻蹂躏,就会碎掉。
陈宗辞认真的帮她描绘眉毛,音色淡淡,问:“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拿走证据了吗?”
周稚京这个角度,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有些锋利,带着棱角,唇色偏淡。
她不由想起在泳池里,他用这张嘴,强吻了她。
她咽下口水,说:“还没想好。”
“不急,你还有时间想。”
眉毛画完,他松开手,眉笔在他指间转动一圈后,递回到她面前。
周稚京接过,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没什么大问题,男人会画眉毛,多半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她专心补上口红。
简单弄了一下后,就跟着陈宗辞下车。
这个点大概是碰上宴会散场,里面出来的车和人都不少。
周稚京紧步跟在陈宗辞的身后,他走的有点快,周稚京跟的有些费力,但还是牢牢跟住他。
到了宴厅。
酒席已经散了,周稚京看了眼门口的布置,好像是小孩的满月酒。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人,精神奕奕。
陈宗辞进去,礼貌叫人,“霍爷爷。”
“你小子还真是掐点来,我小曾孙都睡了,你来做什么?”
陈宗辞冲着周稚京伸手,她将礼盒放在他的手上,“您见谅,奶奶问起,您可帮我兜着。”
霍老爷子跟老太太多年老友,两人一起打过江山,如今退下来,不比儿孙多优秀,只比谁子孙繁盛。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
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
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她忙。”
霍老爷子收下礼物,让人递了杯酒过去,“没用的东西,这都多少年了。”
陈宗辞没接那酒,周稚京上前接了。
他抱歉道:“来的时候序秋让我别喝,一会还要陪她跑山。”
“这臭丫头,来了也不进来,是吧?”
陈宗辞没接这话,只说:“我让我助理替我喝了,霍老您饶了我这次,可好?”
这是把锅甩给了林序秋。
霍老爷子哼了声。
周稚京没多想,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霍老爷子的长孙见着这架势,嗤笑了一声,说:“小老三,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吗?
你就叫人家喝。”
紧跟着,又是一杯上来。
统共两杯,专门准备给陈宗辞和林序秋的。
陈宗辞:“要不,我怎么带个人过来呢?”
明目张胆的跟着林序秋一起唱反调,谁不说一句,陈宗辞维护宠爱林序秋呢。
第二杯,周稚京也喝了。
陈宗辞只是来完成一下任务,并未久留。
出了酒店,周稚京感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酒?”
她觉得有点热,不是因为天气热的那种热,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燥。
陈宗辞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
只听说霍老爷子找来的生子秘方。”
周稚京拧着眉毛,听不懂。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手腕,没有收回。
皮肤贴在一块,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烫。
这酒的酒劲大,加的料又多,反应自然也大。
周稚京脸颊红扑扑的,眸光潋滟,懵懂的欲,更加的勾人。
陈宗辞由着她的手,继续卡在他的手腕和腰部的位置上,问:“想好了吗?”
“什么?”
周稚京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陈宗辞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近,“什么?”
他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她的话。
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恶魔,要冲出来,将她抓进去。
周稚京有种被锁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说证据在他手上开始就有了。
挣不脱,逃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腕上抽回。
陈宗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以为你主动去招惹秋秋,我会轻饶了你?”
他又往前一步,“既如此,她不肯的,就你来替她。”
周稚京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摁进了车里。
陈宗辞就这样把她锁在车里。
他站在车边抽烟,隔着墨色的车窗,看着她。
手机震动,他点开来看。
十点整,从销售部的工作群里传出来的照片。
周助理那边流出来的。
是‘陈靖善’的艳照。
周稚京极其镇定的拿过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指动作很慢,在尽量的拖延时间,等着对方主动叫停。
这是一场心理战,她不信他不在乎。
电话被接通。
周稚京抬起眼,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陈宗辞,仿佛是在威胁。
然而,陈宗辞不为所动,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等着她开口。
耳边是接线员的问话,周稚京咬着唇,几秒之后,败下阵来,迅速挂断。
她闭上眼,双肩微耸。
陈宗辞的轻笑,让周稚京无所适从,仿若被一眼看穿了心思。
手机突然震动,令她魂飞魄散。
来电显示是陈靖善,是她用心想要攀附的对象。
她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都没有动作。
她心慌意乱,只希望他快点挂掉。
陈宗辞摁灭了手里的烟,往前一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拉至跟前。
周稚京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那双黑沉的眸子,如深渊一般盯着她。
他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帮她接通。
“京京,你怎么样?
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弄了些药,给你送到门口。”
周稚京无措的看着他,脸颊上还有未散的潮红,落在她这样干净纯洁的脸上,还怪好看的。
“京京?”
陈靖善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点关切。
周稚京眼睫微颤,艰涩的开口,“我好多了,但实在起不来,要不你先放在门口吧。”
她尽量用冷淡的语气。
“山庄这边有专门的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不,不用麻烦。
暑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再睡一个晚上就好,多谢你给我送药。”
陈靖善是个有边界感,且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会给人第三次拒绝的机会。
果然,陈靖善让她好好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陈宗辞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低浅一笑,戏谑道:“怎么办?
你可能得求我帮你保守秘密。”
女孩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动,是受了委屈又无法反抗的可怜样。
乌黑的发丝,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嫩。
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粉色的印子。
“所以,再来一次,嗯?”
他的眼神,是不容拒绝。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灵,是来朝她索命的。
……周稚京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没有力气洗澡,带着满身黏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噩梦。
她被酒店的叫醒服务吵醒,才五点。
作为精英人士的陈靖善,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健身。
就算是部门团建日,依然雷打不动。
周稚京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她被噩梦侵蚀,没有睡好。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
整个人如履冰窖。
有几次,她已经忘了。
她只晓得,他在她身上碾过,死去活来。
身下火辣辣的痛感,足以说明男人对她毫不怜香惜玉。
周稚京从枕头底下摸了手机出来,从好友栏里,找到了两月之前意外收获的饭搭子桑晚,知道陈宗辞吗?
信息发出去,她便起身去洗澡。
看到身上斑驳的痕迹,她决定取消今天的晨练。
六点十分,门铃响起。
陈靖善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从健身房那边来,发尾还有些湿润,即便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依旧儒雅绅士。
前一刻,周稚京已经开始打算放弃陈靖善这条大鱼。
万万没想到,他竟还会主动过来找她。
她以为经过昨晚上她那样的拒绝之后,他大概率不会再主动找她。
“身体如何?”
周稚京艰难的扯了下嘴角,内心复杂的说:“已经好了。”
“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周稚京挣扎了一番,答应下来。
她选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身裙,这条裙子刚好过膝盖,能遮掩她膝盖上意味不明的淤痕,至于上半身,她套了一件灰色防晒衣。
将肩膀上两处吻痕,遮的严严实实。
陈靖善打量了她一眼,笑着夸赞,“很漂亮。”
周稚京朝着他开心的笑。
三个月的相处,她能感觉到陈靖善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占有欲,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守着礼节,保持距离。
这一次,周稚京觉得他应该也有一点心思想要跟她再进一步。
这样的认知,让周稚京心里更难受。
私处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错失了机会。
她抱着胳膊,走在陈靖善的身后,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餐厅。
这个时间点,餐厅里几乎没有人。
唯有靠窗的沙发位置,坐着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在看手机。
晨曦微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耳廓被照的近乎透明。
与夜里的恶劣不同,他此时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神明,干净的纤尘不染。
濒死的感觉不好受,周稚京觉得冷,这种冷是从地底下来的。
她的脚踝,她的手腕,她的腰。
被看不见的冰冷锁链缠住,将她往下拖拽。
陈宗辞带着温度的声音,在这一刻,......
周稚京久久盯着这张死亡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的信息,仔细读了好几遍。
后面还有墓碑照,相关死亡原因的记录等等。
查的很清楚。
周稚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余款过阵子给,行吗?
好在对方没有为难她,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尽快结清。
现在这个情况,其他都是小问题,钱是最大的问题。
她在九州时,还有些门路。
来了海荆市,除了依靠姑姑一家,什么路子都没有。
她总不好朝桑晚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姑姑打个电话的时候,姑姑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顺道去看了一眼,她所在的那间房,一天的房费要多少。
看到单价后,周稚京萌生了一个念头。
……姑姑约见的地点,在华瑞大厦附近的西餐厅。
周稚京辗转了好几趟地铁才到,路上花费了一个小时。
“怎么那么晚?”
“我今天没上班,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周稚京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她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有擦,就显得气色很差,一张脸足够吓人。
周茜从震惊到心疼再到生气,一拍桌子,“是江津浩动的手,还是你姑父?”
周稚京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周稚京上高三那年,被父亲送到了姑姑家。
多亏了姑姑,她才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且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大学。
姑姑对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吃穿用度,零花钱都实打实的给,从没小气过。
江津浩现在是贼喊捉贼,说她故意勾引,言之凿凿。
还给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聊天记录。
姑父问都不问就相信了。
现在姑姑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让她感到了温暖。
如此,她反倒不想让姑姑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和,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江津浩。
周茜见她不说话,便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
一会你就跟我回家,等晚上你姑父回来,我们坐下来说清楚。
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正说着,周茜突然一改神色,站了起来,“靖善,那么巧。”
“嫂子。”
周稚京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靖善余光在周稚京的身上扫过,在她后侧站定,“宗辞,这是我之前跟你提的,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销售总监陈秉钧的妻子。”
“远方亲戚那个?”
陈宗辞的声音轻飘飘的落进周稚京的耳朵,让她莫名的紧张不安。
明明已经洗过几遍澡了,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留着属于陈宗辞的气味。
生怕被陈靖善闻出来,偏偏他还站的这样近。
陈靖善:“是。”
陈宗辞了然,上前一步,礼貌同周茜打招呼,“婶婶好。”
“这位呢?”
到底是没能放过她。
“京京,不能没有礼貌,快站起来叫人。”
周茜脸上堆满了抱歉的笑,解释道:“她昨儿个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的,脸被打伤了。”
周稚京把口罩戴上,老老实实站好。
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陈宗辞稍微高一点。
陈靖善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整洁和规矩。
至于陈宗辞,则显得随意一些,只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除,露出结实的小臂。
腰腹部位是同色系的皮带,皮带扎紧衣服下摆,精瘦的腰身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这简单的一身,倒是能勾走一大把小姑娘。
陈宗辞是有腹肌的,昨晚上周稚京摸过了,有六块。
用力时,特别紧实。
周稚京的目光飞快从陈宗辞身上掠过,落在陈靖善的脸上,憋着没叫人。
她不想叫他小叔,但也不能当着姑姑的面,叫他名字。
陈靖善是知道她心思的,在周茜开口之前,道:“所以昨天才取消了晚餐?”
言语间含着几分责备。
周稚京心口软软的,连声音都变得温软起来,如果此时陈宗辞没有看着她的话,她应该可以表现的更好一点。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只是小事。”
她虽戴着口罩,但眼尾附近那一块,还是很明显。
陈靖善严肃道:“你现在是我司员工,虽是下班路上发生的事,但没到家之前,那都与我司有关。
再者,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你不该这样见外。”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正经里夹杂着暧昧的话。
淡淡一笑,打趣道:“我听了半天,这位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婶婶?”
陈靖善很淡定,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
周茜连忙解释:“京京是我侄女,应当比你小几岁。
我们一家来海荆市也没几个月,多亏靖善照顾。”
她拉了周稚京一把,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人。
快叫小叔和哥哥。”
周稚京抿了唇,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叫过哥哥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注入了诅咒,让她不敢再碰。
她不由的看向陈宗辞,他脸上含着笑,可眼神却是冷的,是那种要将人拖到地狱去的冷。
片刻,周稚京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哥哥。”
“嗯。”
陈宗辞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垂落,在手机上打字。
紧跟着,周稚京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对面的人发来的。
突然想在床上听你这样叫。
她的耳廓一点点的泛红,垂着眼,没敢再去看他。
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
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
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
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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