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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汹涌全局

唐颖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她整个人顺着转过...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12-10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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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潮汹涌全局》,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她整个人顺着转过...

《人潮汹涌全局》精彩片段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

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

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

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

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

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

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

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

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

她整个人顺着转过去,眼里的惊慌藏不住。

陈宗辞顺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垂眼看着她,说:“别动。”

周稚京眼睫微颤,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压在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扑簌簌的落在她的脸上,湿润温热,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车内开着灯,凑的近,隐约能看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男人向来注重脸面,被甩一巴掌都没脾气,得多喜欢才行。

周稚京只瞥了一眼,就垂了视线,想要低头。

陈宗辞握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视线落在她修剪整齐的眉毛上。

她的眉毛生的挺优秀的,这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只要稍微加一点眉头和尾就可以。

周稚京的长相不算明艳,但非常秀气。

此刻的她,干净的就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轻轻蹂躏,就会碎掉。

陈宗辞认真的帮她描绘眉毛,音色淡淡,问:“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拿走证据了吗?”

周稚京这个角度,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有些锋利,带着棱角,唇色偏淡。

她不由想起在泳池里,他用这张嘴,强吻了她。

她咽下口水,说:“还没想好。”

“不急,你还有时间想。”

眉毛画完,他松开手,眉笔在他指间转动一圈后,递回到她面前。

周稚京接过,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没什么大问题,男人会画眉毛,多半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她专心补上口红。

简单弄了一下后,就跟着陈宗辞下车。

这个点大概是碰上宴会散场,里面出来的车和人都不少。

周稚京紧步跟在陈宗辞的身后,他走的有点快,周稚京跟的有些费力,但还是牢牢跟住他。

到了宴厅。

酒席已经散了,周稚京看了眼门口的布置,好像是小孩的满月酒。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人,精神奕奕。

陈宗辞进去,礼貌叫人,“霍爷爷。”

“你小子还真是掐点来,我小曾孙都睡了,你来做什么?”

陈宗辞冲着周稚京伸手,她将礼盒放在他的手上,“您见谅,奶奶问起,您可帮我兜着。”

霍老爷子跟老太太多年老友,两人一起打过江山,如今退下来,不比儿孙多优秀,只比谁子孙繁盛。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

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

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她忙。”

霍老爷子收下礼物,让人递了杯酒过去,“没用的东西,这都多少年了。”

陈宗辞没接那酒,周稚京上前接了。

他抱歉道:“来的时候序秋让我别喝,一会还要陪她跑山。”

“这臭丫头,来了也不进来,是吧?”

陈宗辞没接这话,只说:“我让我助理替我喝了,霍老您饶了我这次,可好?”

这是把锅甩给了林序秋。

霍老爷子哼了声。

周稚京没多想,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霍老爷子的长孙见着这架势,嗤笑了一声,说:“小老三,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吗?

你就叫人家喝。”

紧跟着,又是一杯上来。

统共两杯,专门准备给陈宗辞和林序秋的。

陈宗辞:“要不,我怎么带个人过来呢?”

明目张胆的跟着林序秋一起唱反调,谁不说一句,陈宗辞维护宠爱林序秋呢。

第二杯,周稚京也喝了。

陈宗辞只是来完成一下任务,并未久留。

出了酒店,周稚京感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酒?”

她觉得有点热,不是因为天气热的那种热,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燥。

陈宗辞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

只听说霍老爷子找来的生子秘方。”

周稚京拧着眉毛,听不懂。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手腕,没有收回。

皮肤贴在一块,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烫。

这酒的酒劲大,加的料又多,反应自然也大。

周稚京脸颊红扑扑的,眸光潋滟,懵懂的欲,更加的勾人。

陈宗辞由着她的手,继续卡在他的手腕和腰部的位置上,问:“想好了吗?”

“什么?”

周稚京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陈宗辞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近,“什么?”

他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她的话。

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恶魔,要冲出来,将她抓进去。

周稚京有种被锁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说证据在他手上开始就有了。

挣不脱,逃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腕上抽回。

陈宗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以为你主动去招惹秋秋,我会轻饶了你?”

他又往前一步,“既如此,她不肯的,就你来替她。”

周稚京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摁进了车里。

陈宗辞就这样把她锁在车里。

他站在车边抽烟,隔着墨色的车窗,看着她。

手机震动,他点开来看。

十点整,从销售部的工作群里传出来的照片。

周助理那边流出来的。

是‘陈靖善’的艳照。


周稚京极其镇定的拿过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指动作很慢,在尽量的拖延时间,等着对方主动叫停。

这是一场心理战,她不信他不在乎。

电话被接通。

周稚京抬起眼,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陈宗辞,仿佛是在威胁。

然而,陈宗辞不为所动,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等着她开口。

耳边是接线员的问话,周稚京咬着唇,几秒之后,败下阵来,迅速挂断。

她闭上眼,双肩微耸。

陈宗辞的轻笑,让周稚京无所适从,仿若被一眼看穿了心思。

手机突然震动,令她魂飞魄散。

来电显示是陈靖善,是她用心想要攀附的对象。

她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都没有动作。

她心慌意乱,只希望他快点挂掉。

陈宗辞摁灭了手里的烟,往前一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拉至跟前。

周稚京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那双黑沉的眸子,如深渊一般盯着她。

他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帮她接通。

“京京,你怎么样?

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弄了些药,给你送到门口。”

周稚京无措的看着他,脸颊上还有未散的潮红,落在她这样干净纯洁的脸上,还怪好看的。

“京京?”

陈靖善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点关切。

周稚京眼睫微颤,艰涩的开口,“我好多了,但实在起不来,要不你先放在门口吧。”

她尽量用冷淡的语气。

“山庄这边有专门的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不,不用麻烦。

暑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再睡一个晚上就好,多谢你给我送药。”

陈靖善是个有边界感,且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会给人第三次拒绝的机会。

果然,陈靖善让她好好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陈宗辞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低浅一笑,戏谑道:“怎么办?

你可能得求我帮你保守秘密。”

女孩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动,是受了委屈又无法反抗的可怜样。

乌黑的发丝,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嫩。

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粉色的印子。

“所以,再来一次,嗯?”

他的眼神,是不容拒绝。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灵,是来朝她索命的。

……周稚京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没有力气洗澡,带着满身黏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噩梦。

她被酒店的叫醒服务吵醒,才五点。

作为精英人士的陈靖善,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健身。

就算是部门团建日,依然雷打不动。

周稚京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她被噩梦侵蚀,没有睡好。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

整个人如履冰窖。

有几次,她已经忘了。

她只晓得,他在她身上碾过,死去活来。

身下火辣辣的痛感,足以说明男人对她毫不怜香惜玉。

周稚京从枕头底下摸了手机出来,从好友栏里,找到了两月之前意外收获的饭搭子桑晚,知道陈宗辞吗?

信息发出去,她便起身去洗澡。

看到身上斑驳的痕迹,她决定取消今天的晨练。

六点十分,门铃响起。

陈靖善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从健身房那边来,发尾还有些湿润,即便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依旧儒雅绅士。

前一刻,周稚京已经开始打算放弃陈靖善这条大鱼。

万万没想到,他竟还会主动过来找她。

她以为经过昨晚上她那样的拒绝之后,他大概率不会再主动找她。

“身体如何?”

周稚京艰难的扯了下嘴角,内心复杂的说:“已经好了。”

“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周稚京挣扎了一番,答应下来。

她选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身裙,这条裙子刚好过膝盖,能遮掩她膝盖上意味不明的淤痕,至于上半身,她套了一件灰色防晒衣。

将肩膀上两处吻痕,遮的严严实实。

陈靖善打量了她一眼,笑着夸赞,“很漂亮。”

周稚京朝着他开心的笑。

三个月的相处,她能感觉到陈靖善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占有欲,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守着礼节,保持距离。

这一次,周稚京觉得他应该也有一点心思想要跟她再进一步。

这样的认知,让周稚京心里更难受。

私处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错失了机会。

她抱着胳膊,走在陈靖善的身后,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餐厅。

这个时间点,餐厅里几乎没有人。

唯有靠窗的沙发位置,坐着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在看手机。

晨曦微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耳廓被照的近乎透明。

与夜里的恶劣不同,他此时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神明,干净的纤尘不染。


濒死的感觉不好受,周稚京觉得冷,这种冷是从地底下来的。

她的脚踝,她的手腕,她的腰。

被看不见的冰冷锁链缠住,将她往下拖拽。

陈宗辞带着温度的声音,在这一刻,......
周稚京久久盯着这张死亡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的信息,仔细读了好几遍。

后面还有墓碑照,相关死亡原因的记录等等。

查的很清楚。

周稚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余款过阵子给,行吗?

好在对方没有为难她,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尽快结清。

现在这个情况,其他都是小问题,钱是最大的问题。

她在九州时,还有些门路。

来了海荆市,除了依靠姑姑一家,什么路子都没有。

她总不好朝桑晚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姑姑打个电话的时候,姑姑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顺道去看了一眼,她所在的那间房,一天的房费要多少。

看到单价后,周稚京萌生了一个念头。

……姑姑约见的地点,在华瑞大厦附近的西餐厅。

周稚京辗转了好几趟地铁才到,路上花费了一个小时。

“怎么那么晚?”

“我今天没上班,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周稚京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她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有擦,就显得气色很差,一张脸足够吓人。

周茜从震惊到心疼再到生气,一拍桌子,“是江津浩动的手,还是你姑父?”

周稚京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周稚京上高三那年,被父亲送到了姑姑家。

多亏了姑姑,她才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且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大学。

姑姑对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吃穿用度,零花钱都实打实的给,从没小气过。

江津浩现在是贼喊捉贼,说她故意勾引,言之凿凿。

还给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聊天记录。

姑父问都不问就相信了。

现在姑姑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让她感到了温暖。

如此,她反倒不想让姑姑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和,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江津浩。

周茜见她不说话,便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

一会你就跟我回家,等晚上你姑父回来,我们坐下来说清楚。

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正说着,周茜突然一改神色,站了起来,“靖善,那么巧。”

“嫂子。”

周稚京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靖善余光在周稚京的身上扫过,在她后侧站定,“宗辞,这是我之前跟你提的,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销售总监陈秉钧的妻子。”

“远方亲戚那个?”

陈宗辞的声音轻飘飘的落进周稚京的耳朵,让她莫名的紧张不安。

明明已经洗过几遍澡了,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留着属于陈宗辞的气味。

生怕被陈靖善闻出来,偏偏他还站的这样近。

陈靖善:“是。”

陈宗辞了然,上前一步,礼貌同周茜打招呼,“婶婶好。”

“这位呢?”

到底是没能放过她。

“京京,不能没有礼貌,快站起来叫人。”

周茜脸上堆满了抱歉的笑,解释道:“她昨儿个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的,脸被打伤了。”

周稚京把口罩戴上,老老实实站好。

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陈宗辞稍微高一点。

陈靖善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整洁和规矩。

至于陈宗辞,则显得随意一些,只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除,露出结实的小臂。

腰腹部位是同色系的皮带,皮带扎紧衣服下摆,精瘦的腰身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这简单的一身,倒是能勾走一大把小姑娘。

陈宗辞是有腹肌的,昨晚上周稚京摸过了,有六块。

用力时,特别紧实。

周稚京的目光飞快从陈宗辞身上掠过,落在陈靖善的脸上,憋着没叫人。

她不想叫他小叔,但也不能当着姑姑的面,叫他名字。

陈靖善是知道她心思的,在周茜开口之前,道:“所以昨天才取消了晚餐?”

言语间含着几分责备。

周稚京心口软软的,连声音都变得温软起来,如果此时陈宗辞没有看着她的话,她应该可以表现的更好一点。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只是小事。”

她虽戴着口罩,但眼尾附近那一块,还是很明显。

陈靖善严肃道:“你现在是我司员工,虽是下班路上发生的事,但没到家之前,那都与我司有关。

再者,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你不该这样见外。”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正经里夹杂着暧昧的话。

淡淡一笑,打趣道:“我听了半天,这位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婶婶?”

陈靖善很淡定,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

周茜连忙解释:“京京是我侄女,应当比你小几岁。

我们一家来海荆市也没几个月,多亏靖善照顾。”

她拉了周稚京一把,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人。

快叫小叔和哥哥。”

周稚京抿了唇,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叫过哥哥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注入了诅咒,让她不敢再碰。

她不由的看向陈宗辞,他脸上含着笑,可眼神却是冷的,是那种要将人拖到地狱去的冷。

片刻,周稚京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哥哥。”

“嗯。”

陈宗辞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垂落,在手机上打字。

紧跟着,周稚京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对面的人发来的。

突然想在床上听你这样叫。

她的耳廓一点点的泛红,垂着眼,没敢再去看他。


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

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

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

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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