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后秦姐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顿,她措词严励,连陈小妙都跟着遭了殃。
秦姐这次不遗余力的帮助我,就算被她骂得再狠我也很感动,我在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把她当成了亲人,相信她也是把我当亲人一样来看待,只是我们之间的缘不知所起。
秦姐在电话里也让我明白,那两个警察之所以知道我是二姐的人,是二姐亲自给他们打了电话,二姐原来早就跟宾馆的保安打过招呼,除了要他们防止闹事的人进来外,还要他们监视我的行动,我跟陈小妙从宾馆一出来,就有保安跟在我们身后。
连我在夜市上掰人手指的事她们都知道,我进了大排档后,监视我们的那个保安就站在门口,直到鹰钩鼻带着一帮人进来,他预感可能要出事,这才打电话报告了我的情况。
还真亏了那个有心的二姐,可我目前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跟秦姐是什么关系?
阿刚跟钟宇两人也听说了发生在大排档的事,这两个家伙一到宾馆的房间就开始跟我讲起大话来。
“哥,当时如果我在场的话,肯定会跟他们打起来,都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怕他个球。”
“邹强那堂哥我们见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放心,那小子除了欺负女流,打架没多大本事。”
陈小妙听到这些话后很不高兴,在阿刚他们面前板着个脸,我知道她不喜欢阿刚跟钟宇,认为是他俩带坏了我,也认为他们才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你们两个今天是来吹牛逼的吗?” 我问他们。
钟宇这才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医院看娟子吗?我们今天过来就是陪你去的,不过……。”
这家伙看了一眼陈小妙,又凑到我跟前嘀咕了一句,“最好是你跟我们去。”
我了解钟宇的意思,他是怕我为难,也怕娟子伤心。陈小妙也对我说过,她前几天感谢过娟子,只是我还不知道她对娟子说过些什么话。
“危言,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没我的同意,你不能随便……,乱~跑。”
陈小妙把‘乱跑’这两字说得意味深长,她是在有意提醒我,没有她的同意,我不能去看娟子。
说不定她也听见了钟宇刚才的话,所以也给了钟宇一个怨恨的眼神。但我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去医院看娟子,大不了我现在就向她打一个外出报告,希望她能在我两个兄弟面前,多少给我点面子。
“小妙,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我跟他们去一趟医院,很快就回来。”
陈小妙怒瞪了我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这?为什么不能跟你们一起去?难道我见不得光吗?”
一席话说得我无法反驳,阿刚马上打了个圆场,“嫂子,你想去就去吧,这也不是没什么大事,一起走吧。”
“就是,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可能是阿刚那一声‘嫂子’的缘故,让陈小妙听着很高兴,她主动亲切的和阿刚说起话来,还问起了阿刚有没有女朋友。
听阿刚说还没有女朋友后,她甚至打包票以后要帮阿刚找一个,她当然还不知道阿刚喜欢秦燕。
“那就先谢谢嫂子了。”
阿刚又恭维了她一句。
“不用谢啦,应该的。”
陈小妙一脸的灿烂,她口的‘应该的’,就像是一个嫂子该有的‘责任’。
我原以为,我们三人当中口才最好的应该是钟宇,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阿刚才是深藏不露的,在去往医院的出租车里,他和陈小妙一路上侃侃而谈,聊了很多生活中的琐碎趣事。
要不是我是个大度的人,我还真要吃阿刚这小子的醋。
算起来这是娟子受伤后的第十天,这些天是秦燕和小离一直在医院照顾她,我在病房见到她的时候,她受伤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人却睡着了。
小离告诉我,娟子刚刚才睡着,还说娟子这几天有点发烧,不过医生说是正常的。
秦燕也说,“她是低烧,但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没胃口吃东西。”
我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
尽管陈小妙在场,秦燕还是当众讲出了让人尴尬的话来,她也是故意的,我还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那种恨。
这个时候想那些也无济于事,趁娟子休息的空隙,我把他们叫到外面的走廊上,告诉他们我在拘留所遇到了一个台湾人,想让他们都去那家工厂做事。
“云山工业区的宇成鞋业,听说待遇还不错,咱们去了后好好发展,保证以后能有条好的出路。”
听了我的想法,秦燕首先表了态,“我没兴趣。”
“你呢?”我问小离。
小离看着钟宇,她是在等钟宇的意思。
“哥,咱们跟兴达的事还没办完,小离还有工资押在厂里,况且她也没有因我们的事受处分,所以……,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我问钟宇,“我们还有什么事要跟兴达办?”
钟宇说道:“工资呀,干了快二十天的活,不可能一分钱不拿吧。”
我说,“你罚了两次款还剩多少钱?搞不好人家还要找你掏生活费。”
钟宇不服气道,“还要我掏钱出来?可能吗?惹火了老子烧了他的厂。”
小离一听钟宇这话,马上就来了气,她扯住钟宇的耳朵说道,“你很厉害是不是?杀人放火都敢干?”
“放手,放手,我随便说说而已,哎哟,疼……。”
钟宇连忙认错,没想到他这么牛逼哄哄的人,也有在女人面前讨饶的时候。
既然说到了与兴达的工资,我也跟阿刚商量,找个时间去厂里问问,不管还剩多少,那毕竟是我们该得的血汗钱。
还有就是娟子医疗费跟误工费的事,我也想问问工厂到底会不会承担一些。
阿刚这时告诉我,“娟子的医疗费黄毛的哥哥出了,他说自己有的是钱,黄毛惹的事他全权承担,一下子就扔了十万出来。”
“十万?”
我心里一惊,这他妈的顶我过去三四年的收入。
钟宇也说,“嗯,他们是很有钱,所以才不让我们赔黄毛跟邹强的医疗费,他们只是想找我们报仇。”
看来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搞不好我这两条腿还真保住。
他们又告诉我,那个黄毛小子本来跟娟子同住在这家医院,前几日阿刚跟钟宇还差点和对方的人动起手来,不过就在昨天,黄毛小子转了医院。
钟宇说,“黄毛的哥哥还算讲义气,他昨天已经答应了二姐,在娟子跟黄毛伤好之前,他不会对我们下手,所以今天才敢叫你来这里。”
我这时本想问秦燕,秦姐到底跟那个二姐是什么关系?病房里突然传来了咳嗽声,想必娟子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