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自由时间,那个女人一直躲在房间不出来,我便打算先去找其他线索。
我想起了中午看到的那扇生锈的门,便装作晒太阳坐在了它对面的椅子上。
那门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墙砌的很高,上面还镶有玻璃碎片,想来是害怕人逃走。
不过对一个专业的记者来说,这种阻拦简直小菜一碟。
我手脚并用爬上了靠墙生长的树,随后一个飞扑双手便牢牢地抓住了墙沿。
随后脚一蹬胳膊一用力我的上半身便整个挂在了墙上。
上一秒还在感叹我超凡的身手,下一秒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我差点摔下墙。
墙外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地上是数不清的尸体碎块。
这惊悚的一幕看得我眉头紧皱,我下意识便断定这些都是被取走器官的人。
我的手在腰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没有任何设备,那该怎么记录下他们的罪行呢?
你在干什么?
就在我思虑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开口,我吓得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啊!
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回头看去,是和我同病房的女人。
在交谈中,我得知她叫小薇,患了精神病,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当然是家人送进来的。
她笑道,可那分明是苦笑。
你也看到这家医院的情况了,只有谢医生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只能等死。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你送进来?
因为不要钱呗。
她摊了摊手,说句难听话,我们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就算哪天无缘无故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我一愣,随后追问道,曾经有病人失踪是吗?
她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清醒的时间不多,我不知道自己会无意中做出什么事,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也确实不能向一个随时可能暴露我行踪的人知道我的计划。
这个给你。
我瞬间惊喜又惊讶,她递给我的俨然是一部手机!
这无疑是最有用的东西。
我赶紧把它收好,随后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问道,你哪里来的?
谢医生给的。
谢子墨?
是谢子墨让你来找我的?
可她却不说话了,眼神清澈地看着我,你是谁?
看她这反应我便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
把她打发走以后我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谢子墨这个人很奇怪。
从我进来开始,发现的任何蛛丝马迹都和他有关。
从把我截下来给我看病,到帮我掩盖身份,最后是在那群人之前给了我试管。
包括现在的手机...他好像对我和那群保安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如果他的目的和我不同,那他最大的可能便是...藏在医院幕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