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他有所怀疑,但他的反应太正常了,加上没有证据,我们一下子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现在我们只好去找701和704的住户,然而在咨询的时候才得知这两个单位都没有人住。
这两个单位现在都处于拍卖当中,很少有人回来的,也就是说当时楼上的情景就只有男孩才能得知。
走访的工作不能进行,现场发现的线索微乎其微,或许真的只能把死者先带回去了。
我们离开了这座楼房,下来的时候,我发现男孩正在楼上的阳台低头往下看,不过他的神色很平静,完全不像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如果和案件有关,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即便是我用心理学的角度分析,都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家伙心理素质要不要这么强。
回到公安局,看来假期什么的不用想了,因为又出了案子,而且这案子有疑点,但高明强却坚持死者是自杀,可是监控已经拍摄到那女人进去了。
要不是没有看到她逃离的画面,我们现在都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她。
法医科那边正在验尸,由于暂时没有消息,我忍不住就来到法医科,看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谢楚楚看到是我,就给我递过来一份报告说:“刚搞定你就过来了,你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暂时没有,脸部你也还原了,交给何馨了吗?”
“当然,很快就能得知死者的身份。”谢楚楚露出专业的笑容。
我翻看着化验报告,上面写到死者头上有不少出血点,但只有一次是致命撞击,就是在头上,死者的四肢和腹部都有被人用针刺穿的痕迹,伤口还是刚被弄上去没多久的。
谢楚楚说:“死者出事之前有人打开了他的衣服在其腹部和四肢用针狠狠地扎过,拔出之后才把他推下去的。”
“为什么要用针?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仇恨,所以要让受害者承受痛苦?”我疑惑道。
“有这样的可能,但他既然要死者死,直接推下去就行了,当时他去到死者的家里之后没有出来,大概是他进去了20分钟后,才听到死者坠楼的声音,这20分钟足以做许多事情!”
现在那女人已经被我们完全怀疑了,但为什么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完全没有找到她的踪迹,除了那几根头发外,就没有找到人。
头发的DNA我们调查过了,现在没有找到嫌疑人也不能进行对比,结果也只能暂时放着化验室。
我来到技术科,让何馨开始排查楼房附近的监控,但我们竟然没有看到案发附近楼下有什么女人出现过,这看起来特别诡异,女人仿佛是没有上楼就突然出现在7楼了,那东西到底是?
我和在场的人都纷纷咋舌,但苏雅馨却否定道:“一定是女人从大楼另一个入口上楼躲开了监控而已!”
“没有,我们派人检查过,大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何馨回答。
“那只有一个可能,女人本来就是在楼上的,你调查过其他楼层的监控了吗?”我问。
按照这样的出租房子,走廊上都有监控,如果在出事之前看到其他楼层有女人出去过,那这些人都会变成我们的怀疑对象。
何馨联系了楼房的房东,让他帮忙在值班室提取,过程中,我看到了男死者的身份资料。
农翔宇,34岁,男,无业游民,之前在富康煤矿厂上班,但失业已经半年了,之后他整天借酒消愁,不知进取,每天晚上回来都喝得醉醺醺的,还经常在屋子里大吵大闹,好几次邻居都投诉过他,但这家伙从来不当一回事。
在发现他尸体的时候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手机也没有找到,大概是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带走的。
看到资料,冯思宸就猜测道:“农翔宇的邻居,不可能是因为一点动静就杀人吧!”
“当然不可能,但我从前也听闻某个城市出现过一宗奇特的案子,一个男的因为不喜欢的自己岳母总是打麻将吵到他工作,竟然趁着岳母不注意进行行凶,现在的人啊,真是什么都有的!”何馨回忆着某个新闻说道。
“这种情况很少见吧,我觉得农翔宇的情况应该是仇杀,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得罪了什么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一起住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猜测道,坐了下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知道有个女人又怎么样,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她啊,她为什么可以逃跑的这么隐瞒。”何馨嘀咕道。
我脑海里开始回忆着所有关于密室杀人案的种类,1、死者为自杀;2、意外死亡(比如心脏病等)3、死者死于凶手在房间内布置的机关。
我在脑海中把基本方式都罗列了一遍,在想到第三种的时候,如果当时女人根本就已经离开了房子,在男人的身上安装了什么杀人机器,自己则是在进行远程控制的话,那她就不用在动手之后逃离了。
但男人最终是坠楼的,没有死在屋中,那机器又怎么可能杀死它呢,在屋子里当初一定还有一个人,把男人推到窗外去的。
只要找到这个人,案子就破了。
我在无奈之下只好从新回到案发现场,这次我是一个人来的,之前被我们问过话的那男孩子,看到我又回来了,就皱眉问我:“警察哥哥,我听说隔壁有人坠楼了,是真的吗?”
“是的,之前你跟我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我故意又试探性地问道。
男孩还是好像之前一般,笃定道:“我说过了啊,我在睡觉,由于生病,我当时有点迷糊完全不知道隔壁的动静!”
男孩还是如此波澜不惊,完全没有破绽,让人不解。
我没有理会他自己一个人走进农翔宇的家里,之前我已经穿上鞋套,背后那男孩不敢进来,加上外面有警戒线他不是办案人员也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