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我就要伺候他们的起居，哪怕他们还年轻。
第一次挨打是在两人吵架的时候，他们都喝了酒，脸红脖子粗的，梗着脖子瞪着对方开始吵架，吵架的原因是两人今天打牌输了钱，在埋怨对方。
我在一旁缩着脖子躲在角落，不知怎么被气急的他们注意到了，于是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我身上。
我妈使劲拧着我，一边拧一边吐了口唾沫，“呸！
赔钱货！
你一来老娘就什么好运气都没了！
老娘打死你！”
我爸鄙夷看着我妈，“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出来赔钱货！”
我熬过了次次毒打，用着老师和其他家长匿名募捐的钱，还有助学金上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终于高考结束。
只是，我永远忘不了高中时，第一次交不上学费，被老师催了很久。
老师叫我到办公室里，当着我的面给我妈打电话，让我找我妈要学费。
手机开着免提，我被我妈骂了十分钟，满满都是肮脏的词语，办公室的老师都看着我。
我只感羞耻地想要钻进地洞里，掩藏这些目光，或同情或是看热闹。
老师也放弃了跟我家里沟通，在家长群里搞起了匿名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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